容与“嗯”
了一声,“小鱼儿,我知道。”
他都知道,她在梦境中的委屈,他轻轻将人重新揽入怀中。
“九连姮神魂有异,掌门和桑叔父已经知道了,星岩、时琇、晴晴、培而峰主他们也都知情。”
桑榆眼里的悲凉转为震惊,容与轻轻抚摸过她泛红的眼圈。
“你受委屈了。”
他说。
“哥哥。”
桑榆眼中有泪大颗大颗落下,她将头埋在容与身上,无声地哭泣着,眼泪晕湿了容与胸前的衣裳。
单洲秘境古塔第四层的重重梦境中,四岁半的桑榆感受到的委屈,在已经长成人的桑榆看来更甚;有些情绪在她还小时分辨不明,大些便清楚地分清一层层莫测的情绪下掩藏的恶意。
胸口的凉意不及心口的疼痛。
容与像小时那样,轻轻拍着桑榆的背,等胸口不再有泪水浸下的时候才慢慢开口,“以后不会再让你这样委屈了,我保证。”
桑榆“嗯”
了一声后抬起头来,被泪水浸过的眼眸越透亮,像汪了一眼清泉,容与轻轻地给她拭泪,听得她问,“是你说的吗?”
“嗯。”
容与摸了摸她脸,将那日医峰上的事情尽数说与她听。
听到神魂誓言时,桑榆揪紧了他的衣襟,被他安抚地拢住双手,放入怀中。
桑榆耳边传来的嗓音明明是沉冷的,她却渐渐红了脸。
“爹爹什么也没跟我说。”
“嗯,我想亲自跟你说,磨着我未来岳父同意的。”
怀中冰凉的手渐升温,容与还握着不放,笑看着怀中姑娘白皙的脸上泛起红霞。
“哥哥,你这样我真的不适应。”
桑榆嘟囔着道,嗔了他一眼,“你打哪儿学来这些哄人的招数呀?”
哪儿么?
容与心念一动,在她温热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惹得她“呀”
一声面色更烫了。
“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幻境?”
容与转移她的注意力。
桑榆想了一下,点点头,“记得。”
“幻境里我和你成亲了有千年呢!”
“那也不该。”
他们可不是幻境里的那两人,经历的事情也不同,没道理他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