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也不是怂,怎么说我也是老前辈了。
要是被人说为老不尊也太丢脸了吧?”
“哎,九曜啊九曜,你当年怎么没把我收回去?”
“千年万年都过去了,我堂堂花美男神念都熬成老头子残念了。”
“你说你都陨落了,还留我这个老头子在秘境里无所事事干嘛?”
“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有将小孩子丢进秘境里亲身感受一番外界险恶的想法?”
“这下好了,想法哪里还敢有?”
“话说,留影珠才放到哪里啊?就被吓成这样,真要看完不得疯掉?”
“苍天啊,九曜你个混账,黎族小姑娘多可爱啊!
怎么就遇上了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前辈啊?人家还客客气气尊尊敬敬地叫你一声九曜前辈呢!”
九曜嘴里嘀嘀咕咕、絮絮叨叨的,说着说着还骂起自己来了;却愣是没敢出声,像在演一出哑巴大戏或者无声的皮影戏一样。
那厢容与还在不断安抚着桑榆。
感受到怀里的人终于停止了颤抖,他将桑榆轻轻移开,细细看着她的面色。
“小鱼儿。”
容与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和无神的双眼,担忧地轻声唤着她的小名。
良久,桑榆眼睫才动了动,眼珠慢慢转动起来,“哥哥。”
“哥哥”
两个字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她猛地扑进容与怀里,将头埋在他胸前,身子也紧紧藏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就像幼时自噩梦中醒来那般熟练而又自然。
“哥哥在呢!
我会一直陪着你。”
容与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湿润触感,语气缓了又缓,温柔安抚。
他拨开桑榆散在身后散乱的丝,轻轻为她拍着背,轻声哼起一古老的童谣。
这是地仙一脉最古老却保留得最完好的一童谣,每名地仙自出生就开始听,即便是最不擅长音律的器峰那帮器修,也都能哼几句。
嘴巴还在不停的九曜停了下来,出神地听着。
有多久没听到这童谣了啊?
自十岁拜峰之后就再也没听过了,活着的几千年没有,进入凡间秘境之后的这几千年也没有,加起来也有近万年了吧?
他感慨地无声叹息,岁月啊!
他又看了一眼身边形容亲昵的小情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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