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交纳了进城费后,踏入甫县城池。
宁诚作为东道主,热情洋溢中,将拜昊、荆婖二人带到他家。
这是一间破旧的四合院,院内有五六间青砖红瓦的低矮房屋。
院子中央,三名孩正相互嬉戏,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坐在井边,用力搓洗衣物。
当她看到宁诚回来后,立刻阴阳怪气道:“哎哟!
原来是咱家老五啊,你怎么才回来呀?家里刚好吃完午饭,你要是早些回来一步,不定大嫂还能留下些饭菜给你。”
“大嫂,你……”
宁诚一脸铁青。
宁家院子里,大哥宁韦虽是一家之主,可却是妻管严,而大嫂的泼妇之名,更是左邻右舍皆知
。
拜昊冷眼旁观,对宁诚道:“去城中最好的饭馆,为师请客。”
宁诚嘴唇蠕动数下,最终长叹一声:“唉!
让师父、师妹见笑了。”
罢,低头掩面走出院外。
不久,三人来到甫县最好的饭馆“聚香楼”
门外。
一名店二立刻躬身迎来:“请问三位客官是来吃饭还是住宿?”
拜昊如今身家丰厚,话底气十足:“先吃饭,再开三间挨在一起的上房。”
“客官请!”
店二知道来了大主顾,喜上眉梢,当即将拜昊三人引入店内。
店内颇为宽敞,摆放了七八张圆桌。
最中央一张圆桌旁,坐满了一群大吃大喝之人。
其中一人位居上座,身着锦服,面容阴厉,当他看到荆婖从前方经过之时,顿时眼珠一亮。
不过,当他观察到拜昊身携宝剑,气度迥异常人,一眼看不清其底细,心头升起的邪火才没有当场爆。
随后,当他瞥到紧跟在拜昊身边的宁诚后,突然心头一动:“且先试探一番。”
于是,他突然指着宁诚,冷哼道:“那不是破落户宁家的穷书生宁诚么?居然有钱来聚香楼吃饭,莫非是偷窃了哪家的钱财不成?”
罢,他对身旁一位头戴文巾,嘴角长有一颗黑痣的管家摸样之人,使了个眼色。
这头戴文巾,嘴角长有黑痣之人,三角眼滴溜溜一转,立刻一拍桌面,高声道:“二少爷,老奴想起来了!
前两,我们姜家遭到偷行窃,账房中不见了五十两纹银,据护院丁大壮,他曾看到宁家老五摸黑溜进账房……”
宁诚原本高高兴兴跟随拜昊前来吃饭,哪知竟听到有人污蔑他偷钱!
顿时气得脸色青,嘴唇蠕动数下后,指着这嘴角长有黑痣的管家模样之人,呵斥道:“信口雌黄!
苟管家,你哪只眼睛看到宁某拿过你们姜家账房五十两纹银?”
这苟官家当即轻声一笑,对桌旁一名正在埋头吃喝的壮汉道:“丁护院,你站起来,给我辨认一下,前两,在账房内鬼鬼祟祟行窃之人,是不是这破落户宁家的老五?”
丁大壮浑浑噩噩中,站起身,看了一眼苟管家,又看了一眼姜家二少,一个激灵间,顿时心领神会,指着宁诚,瓮声瓮气道:“不错!
人前两夜里巡守前院,曾看到宁老五鬼鬼祟祟溜进了账房,等人前去查看时,他却不知溜向了何处,第二账房先生查账,现账房中少了五十两纹银。”
“血口喷人!”
宁诚当即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