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莫名轻松了很多。
宁祯吃饱了,转着筷子玩“督军,我挺害怕听您说往事。”
盛长裕“害怕?”
“因为您经历过的,我都没有。
‘夏虫不可语冰’,我这个夏天的虫子,不知道冬日的冰雪有多冷。”
宁祯说。
又道,“比如刚刚我那番话,说什么‘长辈也有无奈’,对您来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盛长裕“我没怪你。”
他甚至没生气。
以往听到类似的说辞,都会先篷上来一股子怒焰。
此刻却没有。
可能是吃饱喝足,心情平和;也可能是处境改变,他已经没了掣肘,可以随心所欲;还可能是在老宅完了脾气。
“多谢。”
宁祯说。
两人吃完了饭,盛长裕有了几分醉意。
他吩咐副官“收拾客房,夫人要住几日。”
又对宁祯说,“你暂时别回去,等老宅的乌烟瘴气散了,你再去。
缺什么,派人回去拿,自己别露面。”
宁祯有他撑腰,不必面对老夫人的迁怒,她巴不得。
她又不是贱皮子,上赶着回去找老夫人的骂。
能不回去,自然最好了。
“我打电话,叫曹妈悄悄送两套换身衣裳来就行。”
宁祯说。
盛长裕点头。
宁祯在督军府的客房暂时住下,还是上次那个女佣照顾她。
第二个晚上,雪已经停了,处处白皑皑。
客房的被褥蓬松柔软,暖炉的炉火旺盛,有暖流徜徉。
宁祯睡前看书,有点走神“原来,三姨太每次来督军府,也只是住在客房啊?”
宁祯没觉得盛长裕不碰她很丢脸。
没有就没有,还能赶鸭子上架?
可三姨太徐芳渡不这么觉得。
她非要误导旁人,甚至弄出“流产”
的假象,哄骗老夫人。
宁祯当时就说,她那个“胎”
落得太早,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