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当年离婚时,你说起初嫁长裕的委屈。
如今呢,你的委屈平复了吗?”
程柏升问她。
宁祯却答非所问“我房间洗手间的香皂,还是我走之前的那块,我回来后才扔掉。”
程柏升笑了。
三年了,她的每一样东西,包括净房里小小的香皂,他都保留着,宁祯还有什么委屈?
他没有遗忘她,也没有让别人取代她,更没有用其他人消遣来度过失去她的时光。
他的忠贞,让宁祯每一份苦难都有了回响。
曾经那些委屈,现在想来真是微不足道了。
大年初一,军中将领来给盛长裕拜年,他早早起床。
宁祯依旧去了盛家老宅。
老夫人这次没挑刺,一句闲话也没说,不过她精神很差。
宁祯一直觉得她美,哪怕穿戴陈旧,也无法遮掩她的美貌。
可她一夜间苍老了,面颊似生出了老人斑。
她拜完年,准备告辞时,听佣人说盛长荣和周太太来了,在门口等着。
“叫她们都滚。”
老夫人愤怒说。
宁祯离开时,瞧见周家婆媳还在门口站着,不肯离开;而来来往往拜年的贵妇人们,全部瞧见了她们婆媳的狼狈。
闲话不会少。
宁祯便想,老夫人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因为周家婆媳不能接受冷落,会一直缠着她。
老夫人那样自私的性格,她岂能接受此等背叛?她不可能原谅,又不能杀了盛长荣。
她内心会饱受煎熬。
老夫人太痛苦,亲生的儿女不在身边,她会找旁人发泄。
没多久,二叔、三叔一家陆续搬离了盛家老宅。
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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