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序遥:“你是指,包下酒店另一间套房的那一个房客?”
“嗯,对。”
“我明白了。”
白秘书停顿了下,他道,
“麻烦替我感谢下这位客人的好意,但是出于林小姐的人身安全考虑,我暂时不认为使用其他我们不认识的人的抑制剂,是目前情况的最优选择。”
“我会跟林先生试图取得联系,再……”
“噢……噢!
不好意思打断您,”
酒店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恍然的叫声,像是被提醒了什么,负责人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那位客人——他说让我跟您说,他是林小姐的熟识
。
这次来,也是为了矿山的事情。”
“——他姓……姓贺。”
听筒内一时没有声音。
只有杂音。
“……白先生?”
酒店负责人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等了一会儿,又叫了几声:“喂?您……白先生?喂?……您还听得见我吗?”
“奇怪,突然没声了,难道是信号中断……”
“……原来是贺少爷啊。”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
青年的嗓音不急不缓,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身体后靠,靠在车椅背上,白序遥唇角的笑温温柔柔。
他闻到过几次他的气味了。
他漫不经心地拿着手机,开始给自己的上司编辑消息。
措辞不要紧,要显得仓促,主要是内容得合情合理。
像是“事态紧急”
“酒店联系”
“应急”
“不得已”
,当然,还有一些关于“自作主张”
的负荆请罪的以退为进的话术。
让他的所作所为合乎逻辑。
手指滑过“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