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尽量控制着消息的传播度,怕闹出恐慌。
“这货仓中是何人的货?”
薛傅延问道。
督卫兵答道:“回大人,是一伙暹罗商贩,为的人名叫阿木古,货物来自淮南。”
“现人在何处?”
何谦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话音刚落,又出事了。
又有督卫军来报:“大人,客栈里现十具尸体,样貌瞧着不是大夏人。”
“找仵作来验尸。”
何谦脸色阴沉,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客栈后院,十具尸整整齐齐排成一排,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死前受了惊吓,嘴唇微张,未能呼出口的求救声永远地禁锢在了寂静的夜中。
尸体各异,唯一共同点是他们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切口,鲜血已经凝固,变成了令人心惊的黑紫色。
度之快,一刀封喉毙命,无人叫喊出声。
“何大人,此事非同小可,”
薛傅延提议道:“在下认为当立即加派码头人手,逐个排查。”
等不到明日清晨了,月色高悬,已是丑时,薛傅延同何谦风风火火地进了宫,觐见明德帝。
苏公公得了消息,壮着胆子往明德帝的寝殿内去了。
明德帝睡得正香,耳边突然响起了蚊子般又细又轻的声音。
“陛下,醒醒,”
苏公公蹑手蹑脚跪在明德帝床边:“陛下,码头失火死了十人,还现走私的军械,漕运总督何大人和镇国公长子薛大人求见。”
听见“死了人”
,睡梦中的明德帝眉头微皱,一句“走私军械”
彻底将他叫醒。
他迅起身,脸上笑意全无:“快,更衣。”
“他们人呢?”
明德帝边穿衣边问。
苏公公应道:“二位大人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明德帝匆匆收拾一番,入了偏殿,衣袖骤然一甩,拦住欲要行礼的二人:“坐吧,快说说怎么一回事?”
何谦厘清了整件事:“子时码头甲辰盐仓突然走了水,大火来势汹汹烧毁了货物,待巡防督卫扑灭了火,现货仓里有不少军械,臣查验过,运送的盐箱造了夹层,当是藏在其中。”
“这火怎么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