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报越办越大,费用越来越多,也不是一个人能负担的。
为何不收费呢?”
小白恍然,建设性提议。
“大学生还未正式参加工作,所有开支基本来自父母的血汗钱。
月阅队长考虑至此,坚定提出系报创立宗旨之一就是不收费,旨在传播正能量,服务大学生学习生活。”
“好吧!
办报初衷令人敬佩,但稳定经费更是大事。
月阅队长收入有限,他有他的生活消费,不可能总是无偿贡献出来。
万一哪天资金断流,咱们编辑部这几个学员可负担不起。”
小白尊重创报者意愿,又替系报愁。
“其实系报完全可以纳入校报体系,享受校报资金拨,只是……。”
万军明了小白所言,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有这机会还不积极投入组织怀抱。”
小白两眼冒光,莫名其妙焦躁起来。
“半年前校报新任总编夏诗诗前来走访,说要收编系报,与月阅洽谈相关事宜,二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不会吧,两人都是知识分子,身份地位也不低,为这点小事生冲突,得不偿失,更有损形象!”
小白讶异。
“这俩人是一家人,你知道吧?”
万军忽问。
小白思绪流转,回忆这段时日交际过的形色男女,捋捋两人关系:夏诗诗是颓玉成生母,颓玉成是月阅外甥,夏诗诗按名分来说是月阅姐姐,不由点头:“知道啊。
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有问题更容易解决才对?”
下意识思及那个娇蛮任性的背包女客马露莎与月阅也该是叔侄关系,料想不到离家没多久就与这个大家族牵涉不清。
“夏总编与咱们月阅队长关系比较尴尬。”
万军叹息。
“尴尬?”
洛小白蹙眉望向对方。
万军坦言相告:“这是一段叫人惋惜的陈年旧事,常常成为学员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时隔二十多年热度不减。
你入校不久,不了解也正常。
那时他们还年轻,夏诗诗刚满十八岁是校文工团出类拔萃的艺花一朵,秀色可餐;月阅队长二十岁,家境优越,书生意气,两人皆是芳华正茂朝气蓬勃,几经来往互有好感,渐被校内传成一对才子佳人。
殊不知两人看似佳偶天成,实则难成眷属。
夏诗诗是原校宣传部长文艺团长月华的得意门生,是月华深山求佛路上农家借宿时偶遇的苦命丫头,见她身姿妖娆,有舞蹈天赋,带回学校,收为艺徒。
月华丈夫颓乾当时四十出头任职希汇军校校长,正是男人一枝花的大好时光,见妻子带回这么个玲珑秀女,心动不已,喜爱之余,更是常常关照。
说起来月华比颓乾小十多岁,便是在青春年华之时被颓乾纳入妻室。
月华常常邀夏诗诗到家中舞蹈训练,小住交流。
颓乾前科旧犯,充分运用权财资本和阳刚魅力对这个妙龄少女起老道攻势。
夏诗诗很快破防,给了颓乾一个干爹名分,颓乾欣然接受,且愈放肆。
期间月华亲弟月阅常来做客,与夏诗诗互有好感。
月华有意将二人撮合,却遭颓乾反对,知悉丈夫与夏诗诗私情暗藏,黯然冷战,奈何性情软弱,退局求佛,深居简出。
夏诗诗恋战财权甘为颓乾新欢,迅争取上位。
苦了月阅队长对夏诗诗用情太深,从此在情感上一蹶不振,至今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