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锦盒,里面果真躺着一个镯子。
赤玺,红的像火烧云,隐隐的,泛着星星点点,极为好。
这种玉料,的确是难得,昂贵不说,有时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她这侄儿,还真是有钱呢。
直接戴在了手上,正合适。
阮泱泱晃了晃手腕,阮小羽也笑了,“很适合姑姑。”
拍了拍她这亲侄儿的肩膀,做长辈,是有好处的。
临走时,阮小羽向邺无渊道别,还是没叫姑父,非得叫邺大哥。
得出,邺无渊还是想矫正,但阮小羽披上潮湿的披风就走了。
那样子吧,真有点儿小孩子的别扭劲儿,可又不讨人厌,只让人觉着好笑。
房门关上,阮泱泱了自己手腕上的赤玺镯子,随后道“这小子这些年,八成贪了不少钱。
不过,倒也不算犯错误,贪敌人的钱,不算品性不端。”
邺无渊站在她旁边,微微斜着眼睛她,“猜得没错,他的确是贪的厉害。
在内丞府,那大总管是大贪,他就属二。”
阮泱泱轻轻颌首,“确实非常有本事,瞧他那小样儿,就知道心眼儿跟藕眼儿似得。”
邺无渊几不可微的摇头,算她得准,他们家人,没个省油的灯。
离开酒肆,外面的雨还在下,满身的烟火肉味儿,风都吹不散。
邺无渊撑着伞,将阮泱泱笼罩在伞下,倒是他一半的肩膀露在外,也不自知。
别下雨,街上人还是挺多的,人来人往,穿的整齐,头发梳的也分外利索,一丝不苟的。
走着走着,邺无渊忽然转头向身边的人,“那谢公子是不是在香城城破的时候就死了”
他忽然间问这个,阮泱泱还慢半拍反应了一下,谁呀
啊,想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
问她,那还不如去求神呢。
邺无渊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似得,不再问了。
他不吱声了,阮泱泱又扭头去他。
这一,眉头也不由皱起来了,“你少弄那副表情啊,那什么谢公子我真不记得了。
长什么样儿,也记不清了。
这么说吧,我眼睛不见那一次,好像真是水进了脑子,之前的事儿啊,都记不清了。
你若现在问我,儿时都发生过什么,我一时还真说不出来。”
“私奔,郁郁寡欢,寻短见。
很难想象,你会为一个人做这样的事。”
这是邺无渊无法想象的,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可实际上,她做过。
这就不得不让他去联想,她当时得喜欢那个人,喜欢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来。
当然了,想过了之后,他就是嫉妒啊
不是一丁点的嫉妒,是超级嫉妒。
阮泱泱真是无话可说,不是她干的事儿,被扣到她头上,把身边这祖宗惹生气了,她还得解释。
冤枉啊
扭头盯着他,阮泱泱几次动嘴角,想说,又觉着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