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心里不认同,嘴上敷衍:“行吧,我是受气包,所以他认识我是想欺负我?”
唐复淙摆了摆手:“初中时,同学拜托你做什么,你从不会拒绝,结果有天你遇到隔壁班嘴贱爱奚落人的男生欺负同班女生,拿着扫帚追着他跑了大半个校园。”
“他就改观了?”
宣芋好奇问道,自己都快记不得初中的事了。
她会这么做也不奇怪,生平最看不起班里为了找存在感嘴贱损女生的低素质男生。
唐复淙无语说:“他想知道他这样欠扁的性子,是不是要被你追着全校跑,
接着就来我们学生会了。”
宣芋笑出声:“他脑子不好啊?”
“我也骂过他。”
唐复淙摊手,“可能就是想被你追吧。”
宣芋身子微微一震,这一语双关的,太令人羞赧了。
看着宣芋的笑容慢慢淡下,唐复淙犹豫好久才说:“宣宣,和你分手后,郁闻晏过得……不太好。”
“连续两个月黑白颠倒,喝不了酒也每天泡吧,我们几l个轮流去领人,他每天早上在谁家醒来就跟开盲盒一样。”
唐复淙用着玩笑的语气回忆从前,“稍看不住他,喝醉了就去找郁清碎碎念倒苦水,都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
“正式到外交部报道后,活得稍微有了点儿人样,但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疯狂加班。
后面突然告诉我们要去吕圣利尼亚驻外,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不解释,就一头扎进去了。”
唐复淙观察着宣芋的表情,继续说:“某天他突然联系我,聊到你的近况,我以为他是放下了,他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些工作,所以我才会招你到公司。
郁闻晏挺了解你的,知道你性子要强,给你资助肯定不会拿,才费尽心思找一个你能接受的方式去换取劳动报酬。
那时我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你,甘愿站在你看不到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护着你。”
宣芋唇角边的笑越发涩,沿着食道,胀疼无比。
唐复淙:“他应该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事情,是我擅作主张说的。
宣宣你曾说过,很开心徐向杭和李酥酥能走到一起,作为他们俩的朋友,在你心里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能在一起是好事。
我和你一样,在我心里你们也都是很好的人。”
他说完,宣芋沉默地低着头,紧紧地扣住砂杯,指尖一点、一点发白。
唐复淙给她倒了新茶。
“谢谢……你和说这些。”
宣芋笑不出来,只能投去目光。
唐复淙站起身,拍了拍她肩头,嬉笑宽慰她:“不要因为岑瑜敏的话乱了阵脚,不管你还要不要继续装傻装木,宣芋这条路,郁闻晏只会一路走到黑。”
唐复淙回到前厅,宣芋愣坐在原地许久,陈写宁叫了她好几l声才回神。
“想什么?”
陈写宁担心问,发现宣芋的脸色都变了。
宣芋摆了摆手,借口说:“想……期末的事。
你们呢,学完了?”
“曼知姐说学会了,下次再叫我们来玩。”
陈写宁想了好久才说:“姐,等会儿你和晏哥去看烟花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