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宰父巧巧似乎也知道,单凭自己三两句话,要让孔艽消除戒备是不可能的。
眼神思索片刻后,她随即偏头,望向洞府内那蜷缩在吊床上的皇甫五芹。
皇甫五芹的强大,让她最为忌惮。
有些话她不敢在这里说明了,当即给孔艽使了一个眼神,看向洞穴暴雨肆虐的洞府之外。
孔艽明白了他的意思,暗道:“看你耍什么花样。”
想罢,他慢悠悠起身,将炼傀紫黑收入乾坤囊后,走出了洞府,置身在了大雨之中。
那宰父巧巧亦步亦趋的跟随而出,两人迎着大雨一直行至山腰处,一株古树之下。
孔艽刚刚找个石墩坐下。
宰父巧巧已经重新跪倒在满是泥泞的地下,不顾肮脏的泥土,以头触地,语气依然激动,急声解释道:“蛮牦部落,曾经依附在少主先祖一脉下,后来因为前代族长投入巫神怀抱,当今族长联合部落大长老夺权少主先祖。”
“少主的祖父拿了金鸣部落镇族重器遁走,我蛮牦部落遭到清算,举族被灭,献祭了巫神。”
“我阿祖当时在外,机缘巧合躲开了死劫。”
“眼下蛮牦一脉,就只剩下我和我阿兄两人了。”
宰父巧巧为了取得孔艽信任,甚至不惜将自己,和自己兄长的一切都一股脑抖了出来。
“在蛊疆没有部落依附,很难活下来,我幼时就被我阿父送入了乌蛇部落。”
“我阿兄则被送入了金鸣部落麾下的金蝉部。”
“我蛮牦部落虽然已经被灭,可宰父一脉,从未忘记过祖训,等待少主回归。
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主之位。”
宰父巧巧所说的话里,涉及到镇魂铃,如此隐秘的事,如果不是金明部落内部的人,根本无从打探。
她能知道这些,几乎可以坐实她曾经是蛮牦部落遗民的身份了。
但眼前这个宰父巧巧,显然是误把孔艽当做鲜于宴鹤的子孙后代了。
还直接称呼孔艽为少主。
“鲜于宴鹤前辈,到死都没留下血脉,我只是得到了他的衣钵传承。”
孔艽暗忖着,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宰父巧巧,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稍息后,他便熄了这个念头,眼中有奸猾之色闪过。
“咳咳!”
轻咳两声后,孔艽一本正经的坐在洞穴边缘,语气故作关切的问道:“我鲜于主脉,可还有血脉留下。”
孔艽这一句话像是在关心鲜于宴鹤留在蛊疆的血脉,实则已经变相的承认了自己少主的身份。
宰父巧巧摇了摇,颇为低落的回应道:“少主节哀,您祖父遁走之后,他留下的血脉已经全部祭了巫神。”
“您是主脉惟一的血脉了。”
“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