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给了一点药,叮嘱完就去巡房了。
大晚上突然跑进来大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病人得了绝症。
走的时候还听到医生嘀咕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玩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季余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不敢去看袁盛和的表情。
袁盛和走过来掐住他的下巴看向自己,嘴角冷笑:“今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带你去吃辣菜的人?”
季余见他生气了,下意识缩了缩肩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咳,那什么,好汉不翻旧账。”
“行,不翻旧账,那就算账。”
袁盛和拉开椅子,大刀阔马坐在他旁边。
“先声明,我没钱。”
季余以为他要跟自己算住院的账。
袁盛和哼笑,“你要是有钱,也不会住在那个破房子里。”
这话季余无比赞同,他要有钱,早就换个大房子。
“不要看不起穷人,没有穷人出卖苦力,哪有你们这些坐在办公室里数钱的资本家。”
季余一本正经中夹着嫉妒,他就是仇富怎么了。
“哦,那现在给你一个当‘坐在办公室里数钱的资本家’的机会,要不要?”
“不要!”
季余答得毫不犹豫。
袁盛和一顿,“我什么都还没说。”
季余一副‘老子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资本家的嘴脸’的表情,“老子不卖身。”
袁盛和笑了,似是不屑,“我又没说让你卖身。”
季余立刻拍案而起,“不叫卖身,这叫包养是吗,老子也不乐意。”
袁盛和挑眉,“你昨晚不是也爽到了?”
季余脸一红,“昨晚明明是你趁我喝醉酒,我不是自愿的。”
“那今天早上呢,你的反应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我给你细细说出来吗?”
季余抓起病床上的枕头扔过去。
袁盛和没躲,从他手上‘接’过来。
两人一拉一扯,季余一个没注意就被袁盛和连枕带人扯到他怀里去,只有双腿还挂在病床上,翘着屁股,下滑的病服露出一节白嫩的细腰。
袁盛和的角度正好将风景一览无余。
季余看到他又露出那副古怪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露了,正打算推开他起来,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吵什么,不知道现在是晚……”
护士走进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声音瞬间消失了,过了好一会才呐呐地说了一句‘小声点’,唰地又关上门出去了。
季余突然觉得手背有点疼,扭头现跑针了,血都被吸出来一小截,表情微微扭曲。
袁盛和注意到他的情况,正好水也挂完了,干脆把针拔出来,起身说:“劲儿不小,看来肚子不疼了,那就走吧。”
季余没反对,他也不想住医院,谁知道住一晚要多少钱呢。
他假装不知道钱的事,一个字也没跟袁盛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