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尽全力反抗,但根本抗衡不了alpha先天体能的优势。
其他路过的学生也只是旁观,或者匆匆离去。
噩梦就从那天开始了。
教学楼,食堂,后花园,只要有一丁点可以施展拳脚的空间,任何地方都会成为他们被反复欺凌的场所。
潘向老师告过状,但哪怕他身上布满了淤青和擦伤,得到的结果也是敷衍的。
状告的次数多了,甚至被拒之门外冷处理,还遭到了alpha们更猛烈地打击报复。
“你们beta不就是天生给人打工的料吗,现在让我打打怎么了?”
“我们这是在磨砺你的意志,好让你提前适应,你应该感激我们,懂吗?”
“体能低下,精神潜质也就那么点,课训资格给你们这种人纯属浪费,就算熬到毕业也没多大用处。”
alpha拽着他的头发,笑嘻嘻地把他拎起来。
“这样吧,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训练室当个陪练沙包,那种工作最适合你们这种人了——不用体力,不用脑子,也不用你活着,哈哈哈哈!
!”
等他们拳打脚踢到尽兴走人,潘躺在花坛的泥地里,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盯着头顶刺眼毒辣的太阳一动不动。
原来桃花源不是桃花源。
他用几个月的时间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摸索出了生存之道。
只要不反抗,不吭声,闷着头被打,那群alpha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看见其他beta被欺负,只要视而不见,就不会被牵连。
退让和回避都只是暂时的。
潘心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为了变强才选择隐忍蛰伏,这是理智正确的选择。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整年,到第二年新生入学期时,alpha们才终于转移注意力。
他们盯上了宁予洲。
没别的原因,在整个beta新生队列当中,就他一个人长得最着眼。
桃花源里的alpha横行霸道惯了,看见beta便自觉高人一等,姓不问名不问,宁予洲入校第一天就去找麻烦,最后被打了个半死,还第一次挨了重责处罚。
全校通告后,各种窃语私议不断。
潘见证了此事的全过程,但也不太关心,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
直到他第二次遇见宁予洲。
在一间偏僻无人的自习室里,潘刚打开灯,一只盘卧在后排桌子上的黑白野猫冒出头。
它三两下跳下桌子,朝他拖长声调“喵”
了一句,似乎很不满。
潘正想把猫赶出去,后排座椅上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宁予洲半撑起身,似乎是刚醒,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啊……前几天躲墙后面偷看的那个。”
听见这话,潘深深地皱起眉头,道:“同学,这里是自习室,不是你该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