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小心。”
王熙凤抽回了手,把袖子撩起来点给他看,“我身上有些不好,宫里头不敢说出去,回来后正想着怎么和二爷商议,看是请旨再求一回太医,还是从外头请个大夫来瞧瞧。”
“怎么弄的?”
贾琏心头一惊,忙坐起身来,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红疹,蹙眉问她,“可有其他不爽利的地方?”
“这……”
王熙凤脸色一红,目光朝下头瞥了眼,“怕是不方便伺候二爷了。”
贾琏正要去碰她的脸,此时动作一僵,然后收了回去:
“可严重?怎么没听你同老太太、太太们说?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吧。”
“这也正是我要同二爷商量的。
自小产后我就一直身子不爽利,如今看来,不光没有大好,甚至连平儿也起了这样疹子,大约短期内是好不成了。”
王熙凤示意贾琏看了眼旁边平儿,她适时拉了拉衣袖,给他看自己胳膊上现在也是一样的红疹,
“二爷房内不能无人,我想着,不如给二爷买两房妾,代替我们伺候,我也安心。
不知二爷怎么想?”
“你要给我纳妾?”
贾琏吃了一惊。
这些年来,他和下头人多说几句话王熙凤都要醋上半天,非打即骂的,上回不过是她生辰时自己和下头媳妇玩了一会,她居然闹到了老太太跟前。
这样一个素爱拈酸吃醋的妒妇,居然主动说要给自己纳妾?
“正是如此。
从前我因为不舍和二爷的感情,一直爱吃醋,又霸道,从不许二爷多看旁人一眼,现在想来,是我太过小气了。
入宫一趟,皇后娘娘劝了我许多,我也看开了。
既然身为正妻,自然该有容人之量。”
王熙凤说着,果然看贾琏眼里慢慢盛出精光来,心里冷冷一笑。
“你不舍得咱们的感情,我又何尝不是。
只是你虽有此好意,可如今你自己身子要紧,还是该看病要紧,若再为我的事操持,岂不更加劳累,对你的病也是不好。”
贾琏心思活络,可看着眼前王熙凤更甚从前的容色,也是不舍,且虽然有皇后娘娘开解,到底这女人醋了多年,贾琏不敢立刻同意,于是半是试探地笑道,
“纳妾不急,况且此时还要老太太、太太答应才是。”
“二爷答应,我明日便去同老太太说。
老太太素来疼你,自然不会不答应。
只是,我姑妈那里怕是难办。
今日我才刚回来,已经听说了,她总抱怨官中拮据,处处都要花银子。”
王熙凤顿了顿,叹道,
“若是从前,我从私房里出银子便是,也不算什么。
只是之前我最值钱的两个铺子给了官中,虽然手边还留有些私房,可进宫打赏花了不少,所剩已经不多。
我这病,暂时不想太多人知道,也怕动用官中,要看姑妈眼色,所以不打算用官中的。
如此,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银两在这病上。”
“这么说来,你竟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