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众人皆点头道:“可不是!
无缘无故打了人,就该被关进大牢!”
闫老三犟嘴道:“牢饭就牢饭,不过也最多是在牢子里坐几日罢了,等出来时,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云溪明知故问道:“如此说来,万事还是要法度约束?”
众人齐声回答:“没错!”
云溪这才说道:“既然万事均需法度约束,那么问题便来了。
谁来制定法度?谁是出了事时按照法度办事的那个人?万一法度规定的不合理,谁又该来主持公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默不作声。
云溪接着道:“是皇上!
皇上虽然极少出宫,却关心天下万民!
皇上不但命才学之士制定法度,还命有才能之人从旁协助,让整个天下不乱,让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运行。
大家不是想知道泰平王平素都做些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在诸位顶着炎炎烈日辛苦劳作的时候。
泰平王有时候在为各处的天灾水患操心。
有时候绞尽脑汁在草拟新的律法制度,有时候连夜不休,在思索边关最适合派遣的将领。
诸如此类,只多不少!
在诸位为了口中粮身上衣辛苦奔波的时候,皇上和泰平王,他们操心的是江山的稳固、社稷的无忧,操劳的家国天下每一桩每一件都极其重要的大事!”
她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整个人无比激动,只觉得心怦怦乱跳,似乎从未经历如此重要的阵势。
众人沉默片刻,也不知是谁先跪下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们如同被同一股意气风发的情绪刮过,一波又一波地跪倒有如波澜般壮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片田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醋味当呐喊声传来时,元焘正在犁地。
隐约听见“泰平王”
三字,他扶着铁犁的手微微顿了顿,俊眉立即蹙起。
随即,陡然劲喝一声,一口气推着铁犁从田野这边飞驰到那边,径自在黑褐色陈年地皮上翻出一道黄棕色新土,引来阵阵喝彩。
放下铁犁,元焘从侍从手中接过水囊一饮而尽,眼角余光却是时不时瞥向东边一条小路。
不多时,果见一名军士匆匆赶来,于人少处朝他行了一礼道:“左辅大人命小人提醒王爷,今日机会虽好,然而眼下淑妃母子风头正盛,王爷一言一行均需谨慎,切忌张扬。”
这军士姓张名莆,乃是左辅大人长孙嵩的亲信。
元焘冲他点头:“本王知道了。”
然后转眸看向西边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话音一沉:“那边是何人?”
“是王妃和乐平王妃!”
张莆诧异地看了元焘一眼,这才觉察出些不对,“莫非是王妃她擅自……”
话音未落,元焘已将眉头蹙得更深:“本王知道了。”
张莆看了看元焘,后面的话没敢说完。
元焘也不多理会他,径自扶起铁犁,一口气又犁了起来。
直至日头偏西,这才掐着时间把三亩地尽数耕完,疾步往云溪方向奔去。
当看见这边的一方田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元焘的心登时有些紧张:这什么情况?丑妻她没事吧?说时迟那时快,元焘不由分说地分开人群,挤到最前面,却见元丕已经站在那里。
“啧啧,到底是皇兄的运气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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