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朗的样子很憔悴,眉眼之间尽是疲态。
明明是互相依偎走了很久的人,我却越来越看不懂他。
“舟舟。”
一只手覆上了我的指节,他的声音带了一些沙哑。
“你怎么会在西藏。”
“我担心你。”
“所以这三个月,你一直跟着我。”
他沉默着,空气死寂。
难怪我在黄河租不到车的时候,忽然有人找我拼车;难怪我在梅里雪山的帐篷里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有个姑娘送我一条毯子;难怪我在坞桥古镇慢性荨麻疹发作的时候,前台刚好就有弗雷他定难怪,难怪。
可是他明明不爱我,何苦这样费劲心思戏弄我。
好玩儿吗?他们京港子弟的消遣真是与众不同。
“纪朗,我们离婚吧。”
他怔了几秒,圈主我,“舟舟,我不离婚。”
“你爱我吗?纪朗。”
他点点头,我却笑了。
“你爱我什么?爱我一无所有,爱我单亲家庭长大,给点甜头就对你摇尾乞怜吗?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纪朗,放过我吧。”
他将我搂得更紧,“舟舟,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忘了吗我们以前”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纪朗,我怀孕了。”
他身子僵了一秒,淡淡开口,“那很好,我们一起好好养大他。”
“孩子不是你的,你应该知道。”
我语气冰冷。
我和他试过那么多次都没有怀孕,问题不在我,在他。
我想,他应该明白。
良久,他启唇,“没关系,舟舟,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他贴过脸,吻上我的耳垂。
我有些厌恶地推开他,“纪朗,你有病吗?上赶子戴绿帽。”
“总之,我不离婚,沈扶舟,你离不了我。”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吗?我倒想试试看。
但是,纪朗你想过没有,阿月要怎么办,你这样对不起的是两个人。”
纪朗的眼神困惑,“梁月?我为什么要给她交代,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舟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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