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见林昭穆像是一下子从一个拘谨的状态里解脱了出来,快速回答:“快两个月吧。”
陆承则想,算错了,不是快两个月,是已经到了两个月,算上今天是两个月零五天。
他又问:“打算长住吗?”
“嗯,已经找了个工作。”
“在出版社做翻译?”
“不是,商务翻译。”
她难得多说了些,“我婆婆介绍的工作,她觉得我一个人宅在家翻译容易跟社会脱节,希望我去公司上班,不过我还是会接些文学翻译的工作,毕竟这是我专业,而且现在这个公司的工作……真的很闲,根本没活。
不过可能等有了项目就会忙起来,说不定还要到处出差。”
“嗯,这类工作确实容易忙一阵闲一阵。”
酒吧离俞芷旋的住处不算远,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就到了小区。
林昭穆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一起将睡得迷糊的俞芷旋架上楼,到了俞芷旋卧室门口,陆承则就停了步,没再进去。
林昭穆在卧室里安顿着俞芷旋,陆承则留在外边等。
他第一次来俞芷旋的住处,却依然有不少熟悉感,因为客厅里的一些小物件、小装饰,是林昭穆的风格。
诸如沙发上的一对粉色猪头抱枕。
he曾经就有类似的抱枕放在他家里的沙发上,只不过在林昭穆搬走的时候,抱枕也一并被拿走,当年她似乎不想在他家里留下任何关于她的痕迹,搬走前是真的收拾得彻彻底底。
陆承则在客厅内转了圈,走到次卧门口时,脚步不自觉停下。
次卧的门开着,床褥被收拾得很整洁,这里大概就是林昭穆的卧室,陆承则的修养不会让他在别人的卧室门口窥探,但这一回驻足后却有些挪不开脚步,因为路过时那无意识的一眼,让他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
相片里是林昭穆和方嘉远。
他认得方嘉远,见过不少次,最后一次是在方嘉远和林昭穆的婚礼上。
他们的婚礼在意大利的一个古堡里举行,他没收到请柬,但他去了。
俞芷旋眼尖发现了他,没告诉林昭穆,告诉了方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