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西北区的居民都巴不得这两人赶紧滚蛋,所以,也盼着生点什么大案。
这就是郑屠现尸体之后,会认为是个好机会的原因。
准确来说,是送走这两个瘟神的好机会。
尉迟然蹲在男尸跟前,喃喃自语道:“身高一米八,光头,身材魁梧,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嘴唇有血迹,也许致死原因是内伤或者中毒。
从右臂上的纹身判断,也许是个帮派人士。”
说到这,尉迟然扭头看着一旁的初夏:“请问您丈夫是做什么的?”
抽泣中的初夏道:“不知道。”
“不知道?”
尉迟然诧异,“作为妻子,不知道丈夫是做什么的?”
初夏微微摇头:“他说自己是做买卖的,但具体做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尉迟然猜测:“混帮派的?”
初夏还是摇头:“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肯说,他不怎么在家,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
尉迟然用猜疑的眼神看着初夏,随后走出冻库,来到外面的肉铺之中。
这间肉铺尉迟然再熟悉不过了,他每天至少都得来一次,不是来闲聊,就是来买点肉回去给汪伦下酒,所以他很清楚,肉铺中里外一共有三个监控,两个在肉铺内,一个在肉铺门外。
而要进入冻库,就必须先进肉铺,进出只有那么一条路。
想到这,尉迟然扭头问等在旁边的郑屠:“老郑,昨天你查看冻库没有?”
郑屠道:“每天我都会进冻库好几次,昨天打烊的时候还没那具尸体呢,对了,我肉铺里的监控也被人砸坏了。”
尉迟然看向角落中的监控设备,果然如郑屠所说,监控设备被人砸了个稀烂,而且其中的硬盘也被拖拽了出来,砸得都变形了。
尉迟然上前,用:“昨晚关门的时候监控还好好的吧?”
郑屠在后面点头:“对。”
尉迟然下了结论:“那就是说,昨晚你关门之后,大概是半夜的时候,有人带着尸体闯进肉铺,砸坏监控设备之后,将尸体放在了冻库之中,然后又离开,经过应该就是这样。”
此时,汪伦陪着初夏从里面走出来,汪伦上前询问尉迟然的调查经过,尉迟然把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汪伦却问:“那接下来做什么?”
尉迟然看着汪伦:“你是我师父,也是我上司,你竟然问我怎么办?”
汪伦道:“现场勘查完了吧?那就把尸体带回去,做个尸检,确定一下死因,然后再去初夏家里查查,找找动机。”
说到这,汪伦又压低声音,“说不定是这个女的干的。”
尉迟然目光扫了下不远处的初夏:“就她这体格,扛不动那么重的尸体,那男的少说得有一百七十多斤!”
汪伦道:“那就先做尸检。”
尉迟然道:“尸检?我们没有验尸官呀,整个西北警署就我们俩。”
汪伦不耐烦道:“总局那边不是有吗?”
尉迟然一把将汪伦拽到角落:“你是不是猪脑子?上次那案子,我们俩费半天劲儿查明白了,你一报告总局,上面直接把功劳领走了,你不想调回去了?”
汪伦愁眉苦脸问:“所以嘛,我才问你该怎么办。”
尉迟然想了想道:“行。
现场也勘查得差不多了,把尸体找东西裹上运回去,顺便把郑屠和那女的领回去做笔录。”
汪伦点头,让郑屠找了包裹用的塑料布,将尸体包裹了之后,抬着上了他们那辆敞篷三轮摩托车,汪伦负责运尸体回去,而尉迟然则领着郑屠和初夏两人步行回警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