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没有单独挂灯,只能从里面借一小片光。
床铺的位置就藏在它的范围外,蒙着不多不少的明亮,柔软得恰好适合此时。
也同样恰好足够路元清看清楚,当吴箴跪起身喘气时,被她的体液蹭得湿漉的下巴,以及随着他用手背去揩,会彼此碰撞,发出悦耳碎响的漂亮装饰。
于是她这才留意到,似乎自己刚刚扯得太用力,有几根银链已经断裂,摇摇欲坠地垂着。
水钻摇曳,将视线指引向比腰线更低的地方。
藏青色的长裤纽扣仍系得工整,是文明时代里常见的冬季休闲款,质地算不上挺括,完全遮不住在两条长腿根部,鼓起来的那团。
蓬勃而火热,简直快透过布料,把温度熨到路元清的膝盖上去。
吴箴擦干净脸,再俯身拥住她时,声音也哑了几分:“……可以吗?”
黑眸深深,视线锁在她柔润的唇肉上。
这片刻功夫里,接吻时他被路元清咬伤的地方已经愈合。
两人呼吸交缠,性器仅仅隔着布料,极尽亲密地贴在一起,箭在弦上。
气氛旖旎到滚烫,催生出意料外的错觉,心底逐渐填满另外一种渴望。
唇舌才刚被淫液浸得湿滑,此刻又开始口干舌燥。
吴箴忍不住,又低声恳求一遍:“现在可以吗?”
然而,路元清回应过来的,只是一粒熟悉的药。
她盯着吴箴把药咽下去,便略带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没有半点要再吻他一次的意思,吩咐道:“你脱干净。”
隐秘的心思在暧昧中刚萌发悸动,便被不由分说地按熄下去。
吴箴不得不直起身,依照她的意思,把自己彻底脱到赤裸,只留那副残破的银链仍在身上横陈。
上一回被角度局限,这还是路元清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肉棒。
带着没怎么使用过的肉粉色,却有完全成熟的尺寸,硬挺挺地翘到贴住腹肌,顶端已经充血,由于情动还覆着层水光,透出鲜艳的红。
她上衣仍穿得齐整,在这种单方面审视般的打量中,吴箴耳朵也红得快滴下血来,很快就承受不住只有自己一丝不挂的难堪,胡乱地捋了两下肉棒,便扶着它抵在湿透了的穴口,一点点往深处埋。
这一幕落在路元清眼里,甚至有些荒谬。
阴户早就爬满能量蛛丝,那个狭小的入口,也已经被密密实实地包覆在其中,像是陷入一团透明的果冻,还在按着某种节奏缓缓起伏,如有生命。
甬道里每一丝褶皱,似乎都被这种奇特的胶状物抻开、填满,饱足得找不到半点空隙。
但肉棒滑入体内时,穴肉又饥渴得如同刚经过一番久旷,在暌违的硬热熨帖下,立刻剧烈颤抖收缩,简直要当场融化。
然后,尽根而入。
所有杂念在这个瞬间被一扫而空,全身的知觉好像都离体而去,只剩下从花穴深处,呼啸而来的快感。
“啪”
地一声,那副勾人的身体链被硬生生扯碎,水钻弹跳着滚了满床。
路元清几乎被这过于强烈的高潮一口吞下,一阵头晕目眩的喘息之后,才在细微的耳鸣声中,慢慢找回视觉的焦点。
见她逐渐缓过气,也没有要推开自己的意思,吴箴便扶稳她两条柔软的大腿,试探着摆动腰胯,在那口湿软得惊人的穴里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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