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是车站,自然而然叫人误会了,她是跟地上跪着的吴家英吵架,准备去娘家了。
那人话音才落,还没等温四月来得及张口解释,就有人跟着帮腔,“是啊,你男人瞧着也是个端正的,不要闹了,这大过年的,好好回去过日子。”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温四月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见着吴家英又抱着自己的腿不放,有些着急了,抬脚一用力将他给踹开。
吴家英本来身体内部就虚得厉害,加上温四月力气是有些的,当即就被她给甩开了。
一下激得围观群众们大呼,一个个化身为正义之士,开始替吴家英讨伐温四月。
可谓是叫温四月百口莫辩,解释的声音瞬间就被他们给淹没了。
好在之时,久不见温四月回来的萧漠然寻来了。
冲进人群里一把将温四月拉住,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大家着又来了个年轻小伙子,还这样高大英俊的,一时停止了讨伐声,目光来回在萧漠然和吴家英身上打转,似乎就认定了温四月和萧漠然的关系不正当。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朝他俩指指点点的,还要打听他们是哪个社区大院的,要去举报两人乱搞男女关系。
萧漠然不知道地上那个吴家英是什么情况,只是眼下听到耳边的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一下明白过来,当即给了温四月一个放心的目光,然后从大衣内袋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便夹着两人的结婚证。
“大家清楚,这是我妻子,至于地上这个人,我们夫妻并不认识。”
众人见了结婚证,才晓得误会了,觉得过意不去,又主动问温四月,要不要给帮忙找公安把地上的吴家英抓走。
“不用了。”
温四月摆摆手,这人都快死了,而且她还忙着上厕所呢。
将包递给萧漠然,也顾不上去换零钱了,直接给了一毛。
等上厕所回来,围观人群已经散了去,萧漠然守在门口等她,至于那吴家英,则没这么好的运气,温四月虽然不追究,但是他在公共厕所门口抓住人家妻子,这会儿已经被当做流氓,叫车站的人给送去公安了。
“怎么回事”
萧漠然见她洗了手,将手绢递过去,担心地着她。
按理,温四月不可能被那样一个男人给缠住的。
温四月正要与他说,就听到不远处售票员拿着大喇叭喊,去往他们城里的班车要发车了,催促上厕所和吃饭的乘客上车。
夫妻俩急忙回到车上了,售票员这边检查了一遍,没多会儿车就启动了。
温四月这才得空与萧漠然说,“那人要高价买我们的鸡。”
当然,这不是重点,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他面相也算是长寿之相,可一头罩满了乌云,精气薄弱,怕是整日和阴煞之物同出进,活不了多久了。”
故而才没说要追究对方的责任。
“难怪如此。”
萧漠然恍然大悟,不然的话就算是那些流氓也不敢在车站这种地方乱来的。
这事儿于两人来说,就是个小小的风波,在这疲惫的途中,很快就给忘记了。
加上第下午刚天黑,车在盘山路上爆了胎,偏偏这千斤顶是从国外来的二手货,如今刚好坏掉,不但是全车的人被迫下来,就算是车上的物件也都被搬下来。
大家一起冷飕飕地站在寒风里,等着司机师傅和男同志们一起换胎。
倘若那千斤顶没问题,半个小时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如今千斤顶坏掉了,男同志们只能到马路周边去捡些像样的石头把车钢板撑起来。
可即便如此,工具不齐全,还是浪费了两个多小时,才将这车胎给换好。
哪怕旁边大家生了火堆,但一个个还是被冻得鼻子通红。
本来去他们县里就要一天一夜的车程,现在因为轮胎的事情耽搁,时间也不够过完前面这片群山。
到了半夜的时候,这里的雾气浓郁,能见度极低,车也只能被迫停在路上。
车子熄了火,明显冷了不少,整个空间处于那种又闷又冷的环境中,温四月也亏得身上穿着的是萧漠然给买的大衣,脖子上裹着围巾,不然就她原来啊棉袄,如何能在这大山里撑得下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有人实在冻得受不住,叫司机师傅开门给他们,下去在旁边升起火堆。
这火堆的燃起,不但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带来了光明,还有这车里没有的暖意,不少人都纷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