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不拿回来,”
傅祈弦知道她在听自己说话,“喝完你晚上也会睡不着。”
似乎是有些疲累。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些什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也坐到了地毯上。
杜虞没有再反驳,过了两分钟。
实在是有些需要喝水,她蹭到桌边捧起杯碟,慢吞吞地喝着。
等她喝掉了那杯刚才被自己嫌弃的水,又听傅祈弦没再说话,也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以前吵架傅祈弦会哄,给她台阶,她也下的顺溜。
两个人的僵局她一向都是不擅长打破的。
于是她站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地说,“我回房间了,哥哥晚安。”
身前的人没有什么反应。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绕到茶几的另外一边准备要走上楼梯。
“鱼鱼。”
“你刚才担心的所有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杜虞愕然地回眸,站在楼梯口上透过微弱的光线,尝试去看清楚坐在地上的人的表情。
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深思熟虑后回答她的话语,此刻听起来含义清晰又模糊。
“你说江晚意的问题,她并不会是以后家里的一份子。”
傅祈弦把自己手上的茶杯放到桌上,手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膝盖上,背脊靠着沙发,暖暖的灯色从后将他的表情映照得并不真切。
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简单地解释,“这场婚约,在我接手傅氏以后就会不复存在。”
“如果是因为昨天江晚意的事情让你这两天不高兴,对不起,鱼鱼。”
他道歉干脆而直入主题,“只是也没有必要为了她让自己这样委屈,好么。
她不会是你的嫂子。”
这个消息来的突兀而猛烈,杜虞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好似那时候,在英国的街头上那样突然地得知他即将要订婚的消息。
她缓过来以后,又在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才会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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