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为主要的是,学校居然还没有将对方开除。
肯定是什么有关系的权贵子弟,恩,肯定是。
这样的学生,实在太可怕了!
她说:“有…有什么事么?白同学…”
路老师那非常小心翼翼的表情,让白晓笙异常的无语。
你说你这个当老师的,自己不经过别人同意乱投稿,最后还要装作一副受害者的表情,那是弄什么毛线啊!
“路老师,你似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那首《最遥远的距离》投稿到《读者》上面去了把?”
白晓笙决定还是和对方说清楚。
“你…你怎么知道?”
路老师一副做坏事被发现的模样‘啊’了一下,随后又偏着头问道,使她清秀的外表显得有些呆萌。
她本来才二十多岁,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就来当老师了,而且长相显得比较小,所以看上去也没比白晓笙这些中学生大多少的样子。
这副样子倒是吸引了几个在走廊上路过的男学生,不自禁回头多看了几眼这个年轻的英语老师。
偏着头你妹啊,卖你妹的萌啊!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恶意卖萌简直是犯罪!
白晓笙心中无力的咆哮着,但表面上却是秀气的眉头一挑,把手上的一本白色封面的杂志丢过去,“自己看第一面,上面写的是什么…”
路老师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帮白同学投的稿子已经被《读者》刊登了。
她有疑惑的翻开了这本杂志,印入眼帘的是一张黑白背景的飞鸟与游鱼。
这副背景虽然是印刷出来的,但画者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只是简单的背景画却衬托出了那种孤独寂寥的意境。
飞鸟高翔与空中,游鱼深潜于水底。
只是那画的极为细致的飞鸟图画上,鸟儿眼角处却有着一滴泪水。
一只鸟儿,为何也会哭泣?
它是在悲伤着什么?又是在哀怨着什么?
而那背景上署名为白晓笙的现代诗《最遥远的距离》,却是深刻的说明了这个场景的含义。
好看的花体式英文配上那娟秀的汉语,形成了一种很奇妙的视觉享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
这是一首让人轻易产生共鸣的诗歌,这是一种文字的魔力,也是文学的奥妙。
而在结尾的那句话,更是与背景图画遥相辉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和犹豫的距离,一个翱翔于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
这样的文字里不疾不徐,缓缓的述说着一种独有的忧郁,但并不颓废。
而是一种异常安静的悲伤。
这在向世人反问着,鱼儿难道就没有流泪哭泣么?
不是的,它流泪了,只是在水里无人看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