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要是真报了警,那她现在坐得可能就是一辆警车。
想到这,她额头直冒冷汗,这要是被当成骚扰犯给带上警车的话,她只能厚着脸皮回北京继续给勾恺当舔狗了。
倒也不是怕什么,她这人从来不束管教,就是怕老太太给气晕过去。
“你喜欢那小子?”
程开然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
两小弟坐在前头,安安静静开着车,眼神是不是瞄了眼后视镜里的两人,随时警惕这诡谲的气氛,半晌,叶骰毓神,偏头看窗外,置若罔闻地纠正道:“他比你大,给我支烟。”
她现在闭上眼,浑身都是李靳屿的气息,他的唇很薄,唇形清晰明显,却出人意料的软。
程开然怨气十足地狠狠砸过去一支,摔在叶魇稚希眼神轻蔑地说:“不是我在背后说三道四,但李靳屿这人,就不是什么好男人,渣得很,镇上这些三姑六婆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就他唱歌的那个酒吧,前几天我还撞见他跟一女的在厕所里打野炮。
“
“我知道,“叶鞒榱丝谘蹋淡吐着烟丝,眼神微微一眯,“还有别的吗?”
程开然觉得这时候的叶魈迷人,他的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他是最卑微的暗恋者,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这会儿他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一定都知道。
“他的料,我三天三夜都爆不完,”
程开然不想让叶骶醯米约憾岳罱屿徒生歹意,于是缓了缓神色,语气诚恳地说,“他这个人很疯起来很疯的,没人拦得住。
你别看他现在对老太太这么好,他又不是真孝顺。
他前几年刚来的时候,跟人打架,把人打了个半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老太太赔了几十万,人家才没让他坐牢。
不然,现在也就是个劳改犯。”
难道李靳屿骗她?当初说他妈给了老太太一笔钱,其实不是捐给福利院,而是给他赔偿去了?
“年少轻狂,谁没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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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开然强压下的怒火又拱起,像一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说话也恶毒起来:“好,你非要找他是吧?镇上这么多正经男人你不找,你要找个没钱没势,除了长得像个花瓶,浑身上下一无是处活得像条狗一样的男人是吧?”
叶餍a诵Γ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找他也不找你。”
程开然错愕地看着她,大脑突然就空白了,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她以为她会装傻一辈子,如今,为了李靳屿,她终于挑明了是吗?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的熟悉,叶鹘烟揿灭,让小弟把车停在路口,当然小弟不听她的。
叶鞔影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名片递给程开然,“开开,去北京把脸上的疤消掉吧,这个医生可以帮你,他技术很好,我有个同事脸上跟你一样,现在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
程开然迟迟不动,他不接,他觉得他接了这张卡,他跟叶髦间真的就彻底两清了。
良久,他蠕动嘴唇:“什么意思?”
叶魍前送了一下,又说:“我妈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咱们之间,以后谁也不欠谁,我妈的死,跟你无关。
真要怪到别人头上,那也只能怪我,怪我不是男孩。”
“你要为了他,跟我断绝来往?”
程开然不敢置信,又猛地拔高音量确认了一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