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只能死死地掐她的腰来泄,两人仿佛成了斗角,谁也不肯服软,毫不留情地从对方身上找补,像两头斗兽场久日未进食的饿狮,恣肆地厮杀,拼死捍卫属于自己的领地,又渴望在对方的地盘上称王。
不知是谁先软下来,昏谧的气氛缓和了些,只剩下愈渐清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啄吻声。
谁料,门“啪嗒”
被人从外面推开,传来小姑的声音:“鳎你跟李靳屿先下去把饭吃――”
像是一个鼓鼓涨涨的粉红泡泡,被人一针戳破。
昏昧的画面清晰起来,两人像两颗玻璃球似的,光弹开,叶骺ㄗ叛无语地靠站在墙边,李靳屿坐在床上低头摸鼻子。
……
老太太对李靳屿瞧着越满意,五官标准的英俊。
像是从电视机里走出来的男人,长得比明星还好看。
尤其那双漂亮得像小猫儿一般的眼珠子,看得真惹人疼。
不跟她家叶魉频模俩黑不溜丢的眼珠子灵活得跟算盘珠子似的,看着聪明伶俐,主意多了也惹人烦。
而且,李靳屿是少见的很有教养,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松垮,更不局促,看人淡定从容,永远只安安静静地夹自己跟前的菜。
老太太对这种懂事孩子特别疼得下嘴,关怀备至地让小姑把桌上的菜换换位,又体贴入微地现他并不吃辣,让二姑把桌上的辣菜都撤走,紧紧密密凑了一整桌,他多少都能夹一点。
叶魍蝗痪醯茫李靳屿很会装啊,比谁都会,尤其在长辈面前装乖,把自己搞得楚楚可怜。
还坐有坐相,平日里最没坐相就是他了,懒懒洋洋跟个流氓似的。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这招回来的,绝对是个妖孽。
去往市机场的路上,下了雨。
滔滔的雨水在车前挡玻璃上汇成了汨汨的河水。
叶髯在车里,看着窗外雨雾朦胧,像是一张遮天巨网,兜着所有人。
手机在安静的车里出一声震响。
【勾恺:人已经接到,你过来没?】
【柠檬叶:嗯。
去机场路上。
】
【勾恺:等你。
】
【柠檬叶:不用,我直接回以前的房子。
】
【勾恺:不用紧张,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邰明霄。
】
叶髅恍乃荚倩兀手机遁入安静,没再出一声异响。
临出门前,李靳屿就没怎么同她说过话,靠在墙上,沉默地抽着烟。
她知道他不太高兴,也顾不上收东西了,更顾不上什么东西齐不齐的,等到了再买吧。
随手将空荡荡的行李箱合上,趁着最后一点的温存时间,起身去抱他。
李靳屿没有回应,靠着墙,单手抄在兜里,单手夹着烟,怕烟头烫到她,只将手微微抬了抬,然后低头眼神冷淡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