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我当初也不会生下你。”
李靳屿隐隐能猜到一点了,他侧开头,自嘲地轻轻舔了下嘴唇,“那个男人是谁?”
李凌白轻描淡写道:“在酒吧认识的一个野男人而已,又恶心又臭,你难道还要去认亲吗”
“你既然那么恶心他,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如果不是你外公让我多给李家留个种,你以为我愿意留下你?”
她觉得好笑。
“所以你跟他要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吗?你只是没想到外公直接写给我了。
我爸知道吗?”
“知道,他第一个知道的。”
“他能容忍你生下我?”
“能啊,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他什么容忍不了。”
这场对话进行到最后,李靳屿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最后是弯腰弓背,两手肘搁在大腿上,头低着,时不时侧着头吸口气,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最后他还是受不了站起来,一句话不说,椅子一拖开,摔门出去了。
是压着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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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把自己一直锁在会议室里。
还好那间会议室几乎是空置的,他们平时也用不上,梁运安就担心他一个人在里头出什么事,审了一会儿全思云出来后,见他还关着,这才赶紧给叶鞔蛄烁龅缁啊
叶骷完李凌白,倚着门口的墙,给里头了一条微信,【宝贝,开门。
】然后那道紧闭的大门,几秒钟后,乖乖地开了一道门缝。
梁运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安安心心又审全思云去了。
里头昏暗,没开灯,叶髦荒芤约瞧见一张八人会议桌上,起头的椅子半拖出来,桌上摆着一个烟头插爆满的烟灰缸。
李靳屿就靠在那张椅子上,大概是烟抽完了,这会儿只能干坐着,把玩着打火机,两条腿闲闲地敞着。
叶髯吖去,靠在他对面的桌沿上,低头瞧着他玩火机玩得风生水起,“干嘛呢?”
那幽蓝色的火焰扑簌簌地抖落着星火,在他指尖蹿来蹿去,他仍是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答:“无聊,呆。”
门窗紧闭着,窗外的雨渐渐落大,“啪哒啪哒”
拍打在雨篷和玻璃窗上,透着清新的凉意。
叶魉手环在胸前,弯下腰去,去找他的眼睛,半开玩笑地逗他,“小屿哥?”
李靳屿终于抬头扫了她一眼,若有似无地笑了下,继续低头把玩着打火机,以前逼她叫哥哥,现在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走开啊你。”
“怎么了嘛?”
他摇头:“没事,你怎么来了?”
叶髑崆岵e他的头,“我来带你回家啊,怎么样,案子结束了吗?”
李靳屿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把玩,“马上。”
叶飨乱馐兜亍班牛俊绷松,李靳屿今天下手很重,捏她的骨头涩涩疼,叶饔械忝蛔琶宦涞南耄这要是做的话,估计能疼死。
默默给自己划了一条线,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窗外雨声扑扑地砸在窗台上,“疼啊。”
叶鞒榱讼率郑怏怏嚷了句,像小猫。
他拽住,笑了下,好像不太信:“在床上都没见姐姐叫这么响。”
下一秒,头一仰,靠在椅子上,终于注意到她的头,下巴冲她一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什么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