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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怡正巴不得如此:“好。”
二人来到按察使后衙,让仆妇递了帖子,又跟着大人们一起进去。
熟料今日这位要及笄的主角邵惜惜却是个非常热情活泼的姑娘,她拉着陈淑怡和窈娘的手一齐进去,嘴里还佯装抱怨道:“没想到今日来了两位好姐妹,快些进来吧,我姓邵,闺名惜惜,你们就叫我惜惜好了。”
窈娘也笑着介绍自己:“我是解知府的外孙女,这位是陈同知的女儿,我叫窈娘,她叫淑怡。”
邵惜惜亲切的喊了一声她们的闺名,又领着她们到一处小花厅,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少女,一位身材高挑,肌肤微丰,俨然仕女图中的仕女,另一位则生的圆圆胖胖的,看起来着实喜庆,
几人相互见礼,身材高挑的姑娘叫叶净婉,是河南左布政使的孙女,也就是窈娘祖父升任河道总督之后,原本的右布政使升任左布政使了。
另一位胖胖的姑娘叫俞庆儿,她是总兵官的女儿。
几人之中,没想到娃娃脸的俞庆儿年纪最大,邵惜惜次子,叶净婉和陈淑怡都十四岁,窈娘反而年纪最小了。
“颜姑娘是从京中来的吗?”
俞庆儿问道。
窈娘点头:“是啊。”
“我听说京城的女子都时兴打马球?”
“对。”
“那你会吗?”
窈娘摇头:“我并不会,我也没去京里多久。”
二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叶净婉性子有些高傲,并不怎么搭理人,陈淑怡就更不必说了,那是个能不多说话就不多说话的,窈娘初来乍到也不想给大家留下话多的印象。
正好说前院要行及笄礼,窈娘和陈淑怡一起过去,及笄礼上有邵惜惜的父母俱在,其余正宾、赞者、赞礼、摈者和执事由女性担任,三个托盘分别由三位执事托着,盛发笄、发簪、钗冠,只不过这个时候请来弹琴的乐者却不见了。
按察使夫人摊手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可是专门请的大家来的。
上次惜惜做十周岁的生辰,老爷专门做了那么大的寿桃馒头,偏偏从中间裂开,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窈娘觉得这位按察使夫人很奇怪,正常的母亲一般都会立马再请个人来就是,哪里会在及笄宴上诉说自己女儿不吉利。
果然,按察使眉头拧了一下:“再去找一位大家过来吧?”
“哪里那么容易找,这些人出身不能低,琴艺还要好……”
众人都知道,如今世道女子读书识字只要家中有几个钱的,都识字,但是弹唱的少,多是乐籍女子,要不就是名家子弟。
窈娘看向邵惜惜,见她眼泪都要迸出来,站在窈娘身畔方才还有些清高的叶净婉道:“准是她这位后母捣鬼?”
“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