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潘瑜眼睛微阖,虚弱地追问:“在你心里,我连你的朋友都不如吗?”
付悉愣了下,眉心蹙在一起,表情有点诧异:“潘瑜,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犹豫了一秒,直接解释道:“今天我是有事才回的学校,接到你的电话就已经打算回Hamp;F了。
本来今天下午想过来找你,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你就把电话挂了,我以为你很累,才没有再跟你提。”
当时他听到潘瑜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喔,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回家了。”
,他以为潘瑜只是跟他说这件事才打过来的,电话挂断之后他还觉得纳闷,纳闷为什么潘瑜这么冷淡。
尽管付悉觉得女朋友可能是因为没休息好,心情受到了影响所以才这样,但是他后来回到Hamp;F也开始情绪低落起来。
加上这些天以来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他心情的确不是很好。
潘瑜睁大眼睛,语气单纯地说:“挂电话之前我就问过你这个问题,问完我才挂的电话。”
付悉皱紧眉头:“可我没听到你问我。”
他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那里人比较多,也许是信号不太好。”
潘瑜喝了不少酒,这时脑子晕起来嗡嗡嗡的,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口里还在纠缠:“我不管,我就是生气了,你也没来哄我。”
付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偏头帮她按摩额头,一边低声哄道:“都是我的错。
你为什么生气,告诉我好吗?”
“不好。”
潘瑜不领情,翻了翻眼睛,埋怨他:“你害我喝这么多酒,害我现在头好痛。”
“因为我喝的酒?”
付悉疑惑。
“就是你,都是你,全是你害得。”
潘瑜忽然撒泼把他推开,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上衣低头嗅了嗅,气嚷嚷地喃喃:“我身上都是酒味,还有火锅味,臭死啦!
你走开,我要去洗澡。”
付悉起身去扶她:“你现在不太舒服,万一洗澡摔倒了……先休息会儿,醒醒酒再去好不好?”
潘瑜完全听不进任何话,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我不,我就要现在去。”
“诶。”
付悉疾步上前拉了她一把,免得她磕到凳子。
潘瑜喝了酒脾气更暴躁了,用力拽开衣柜门,“咣当”
一下衣柜门颤了颤。
她走进去,胡乱拽了件裙子,在隔层上翻贴身衣物搭在臂弯,然后大步往外走。
站在床尾附近的付悉愣愣看着她从衣柜里那块小区域走出来,怔了一下走过去替她关了衣柜门,又赶紧跟在她身后目送她进浴室。
潘瑜淋浴的那半个多小时,付悉就站在门外听动静,生怕她像上次那样不小心摔倒。
洗澡时间太久,付悉还有点担心她能不能行。
浴室里一直传来淋雨水声,想来是在好好洗澡,于是他还是安静地倚在浴室旁边的墙上等她出来。
潘瑜头上包着毛巾,长裙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一截粉嫩细腻的天鹅颈上挂着几滴从头发上掉下来的水珠。
她推开门,没什么精神地扶着门栏出来,看到墙边的付悉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慌张道:“你怎么站在这。”
付悉腿都站麻了,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应道:“我怕你摔倒,就在这守着。”
潘瑜没说出话来,眨眨眼,一张脸红扑扑的还挂着水珠,漆黑的眉毛和睫毛根根分明,眼睛里水汪汪似清潭,看人时像是含了几分嗔怪。
她撅嘴自言自语碎碎念了几句什么,转身往客厅走,从电视柜里拿出吹风机。
刚拿出来,就被付悉从后抽走了。
她蹲在柜子旁,扭头仰起脑袋看付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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