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卿看他。
“拉着我,小心让风吹跑了。”
他提着唇线,眼停在她脸上。
沈瑜卿反口,“你才让风吹跑了。”
嘴上说,手还是伸了过去。
他拉住她,掌心粗糙发烫,摩擦着她细白的皮,她也跟着热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他的手一直牵着她。
近了山崖,雪压断崖,陡峭林立。
一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
这就是他口中的不高?
沈瑜卿眼动了动,唇抿了下,寒风吹得她好似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敢跳吗?”
魏砚指勾着刀环,转了几圈,好像寻常的问她话。
沈瑜卿还立着领,唇冻得发白,眼不看他,“我有什么不敢?”
“是,你确实没有不敢做的事。”
魏砚嘴角一咧,“过来。”
“做什么?”
她终于面朝着他。
魏砚说,“你想自己跳?”
沈瑜卿抿了抿唇,她的确没有那个本事。
她过去,魏砚勾住她的腰,用革带将两人绑到一起。
沈瑜卿被他勾得脚趔趄下,撞入他的怀,“又没人你怕什么。”
他笑,有些不怀好意。
沈瑜卿便抬了头,对上他的眼,说,“该怕的人不是你吗?”
魏砚黑眸幽幽,“我怕什么?”
“别忘了,是你求着我救人。”
沈瑜卿启唇,眼白了过去,“哪有这样求人的。”
魏砚手掌向上,扣住她的腰,手臂缠着她,又硬又结实。
“你教教我,该怎么求你?”
魏砚低头,鼻骨低着她的鼻尖,眼里有笑。
沈瑜卿踢他,眼风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