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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有些睡不着了。
自阿爹点头她和魏砚的婚事,最开始的喜悦激动过后,细细想来,有些不寻常。
阿爹为何会转变得这般快,只是因为她承认与魏砚有了夫妻之实?阿爹不是这样不通世故,迂腐顽固之人。
那又会因为什么?沈瑜卿百思不得其解。
待在家有五日了,不知魏砚的伤好了多少。
阿爹给她禁了足,离不了府,见不到魏砚也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他。
门外有人声传来,沈瑜卿敛下思绪让绿荷去开门。
不一会儿听到熟悉的话,“绾绾这几日都闷在府里可是无趣了?”
沈瑜卿忙起身过去迎,不经意蹙眉,“阿娘怎么过来了。”
“怎么,阿娘我来不了你这?”
王氏握着她的手笑。
如今王氏的身子算是大好,面上有了血色,看上去有几分精神。
“绾绾自然希望阿娘来的。
只是阿娘您病才好不多久,禁不得折腾。”
沈瑜卿扶她坐到榻里。
王氏道:“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还不清楚吗。
倒是你,整日闷在府里可是要闷坏了。”
沈瑜卿并没说话。
王氏怜爱地看着她,“你父亲那边我去说,你出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为娘不拦着。”
这句话深想下意思就多了。
沈瑜卿怔然片刻,开口,“阿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你阿爹那倔脾气,半棒子打下去都不带吭一声,他能和我说什么。”
王氏摸着她的头,“我养的孩子难道我还不了解?”
“你前些日子说与淮安王之间无事我一时没多想就信了。
只是这些日子你旁敲侧击的话,时不时借着由头出去我都看在眼里。
起初还想你倒底在做什么,直到今日听说淮安王也到了上京。”
“阿娘。”
沈瑜卿抿了抿唇,“我与他的事你不反对吗?”
“如何不反对?”
王氏道,“你是我心头的肉,漠北那等苦寒之地你怎受得了?他若是再将你带走,我定然是不应的。
不过若是留在上京,阿娘相信你的眼光。”
“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阿娘给你挡着。”
王氏最后笑笑。
沈瑜卿扑到王氏怀里,声音闷闷的,“阿娘,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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