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矗在身后,瞧完她细致入微的举动,弯下板正的脊背,宽掌正对着龙头。
“哗啦...哗啦...”
水流急促汹涌,锅碗吭哧碰撞。
池子短小狭窄,仅一个水龙头,他用她便停,两个人肩挨着臂,腿碰着腿,他每洗一下,臂肘就会捅到她侧身,动作激烈一点,甚至会嵌入腋窝擦过她的副乳。
素手按住左心房,企图给乱了频率的心脏一点平静。
苏融挪到最里侧,试图给他更多空间,以避免似有若无的肉体碰触。
贺戍洗得快,干净而彻底。
不像她需得抹好几坨洗洁精,冲个五六遍才能放心。
几分钟后,贺戍便把碗筷洗好,水龙头终于移交给她。
可他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她背后,准备揭开橱柜门,将碗筷放进去。
她来不及走开,他近身凑过来。
少女的后背与宽阔的胸膛又一次亲密接触,坚硬的膝盖骨抵进了一点柔软的大腿缝,这回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比她的要烫一些。
不规则的起伏愈演愈烈,莫名的焦躁染红了耳背,面颊也横生出一股灼意。
滋生的暧昧因子在空气里发酵,仗着哗哗的噪音伴奏有恃无恐。
而逞凶的人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身下的少女鼻头嫣红,脚底发软,肚子靠着盥洗池借力,手上洗碗的动作时轻时重都浑然不觉。
指印沾湿了少女的胸襟,浮出嫩绿的束胸背心。
柴瘦的身体并未耽误浑圆的发育,渐具规模的胸乳肉隐肉现,短小单薄的布料只堪堪包住一半,恰如未剥完壳的鸡蛋,亟待男人咬噬、吞入腹中。
“滴滴滴滴滴...”
烧开的热水壶搅乱了沉湎的目光。
贺戍揽起向下的眉,适时遮住眼中的韫色,快速迭好橱柜里的碗,去拔掉了水壶的电源线。
深夜时分,四周都黑漆漆的,寂静而迷离,最适合陷入放肆的沉醉。
窝在被子里的少女睡深后属实不愿起床解决生理需求,便夹着腿奋力抵抗那股汹涌的尿意。
而膀胱充盈涨大时忍而不发,越用力堵住越似急湍,下身就会被逼迫的迎来一阵隐秘快感。
憋到警戒线那一刻,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快舒张开,脚趾都会无意识地蜷缩曲起。
说不清道不明,这副身体好像习惯了这样,偶尔会有些奇怪的期待。
睡意还是消散了五六分,苏融撑起发皱的被单,趿拉着拖鞋,半昏沉半清醒地移动。
床头只亮着一束小夜灯,借着微光,她在昏暗中摸索着前往厕所的路。
迷糊着打开门,她并未注意到客厅某处猩红的烟头发出的滋滋亮光,它半明半暗若跳跃的鬼火,也自动忽略了那轻飘而来的、浅淡似无的焦香。
从薄唇里吸吐出的缕缕烟雾,混在流动的风中,钻进她的裙摆。
残留的热量化在空气里,随堙灭的火光一同消失在漆深的黑暗中。
贺戍的眼匿在暗处,对少女的出现,他只言未语,修长的指取下了巴在唇边的烟,直至燃尽。
苏融足足在里头磨蹭了二十分钟才舍得打开门。
客厅依旧没开灯,但厕所里的光也够照清沙发上久坐的人。
茶几上,烟灰缸里躺着七八支烟,最后一根还沾着星点唾液,尾部也只堪堪灭了一半,他却又燃起新的一根。
烟圈如雾,不过一秒就飘散消失。
他只用唇缘斜夹着,被燎得眯起右眼,整个人显得忧郁而空虚。
少女呆站在原地,背后是厕所门,此刻像忘魂似的,木头桩子般硬杵在那里。
贺戍没说话,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