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的一声,电脑屏幕砸在键盘上,画面遭到人为强制熄灭。
苏融脊背一僵,手心疯狂冒汗,脸部高温灼烧着,脑袋已经不能思考。
四肢百骸的血液迅速汇集成一股直冲颅顶,于是腿率先替烧成浆糊的大脑作了决定,瞬时起身欲逃跑。
偏偏去而复返的人像是老早就料到了她会闪人,于是动作极快地单手便将人摁坐回去。
力道不重却轻易就压低了她的肩,把她禁锢在原地。
切实的肢体接触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皮肤汗毛根根立起。
察觉她的过激反应,背后的人即时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双手改撑着椅子两边扶手,盯着她的红润的耳尖道。
“来我房——”
“我什么都没看到!”
苏融立马否认,急得都不等他问完全。
“哦,是吗?”
他轻笑,亲眼目睹那处又红了几分。
苏融受不了他的话中有话,也恼自己太笨,连理由都不会找,说了句大蠢话!
“回……回学校考你的试去吧!”
她嘴里赶他离开,自己脚下倒是蹿得利索。
苏融提臀疾溜,用此生最快的速度。
可惜,下一秒钟希望便覆灭成空,与门口失之交臂。
背后人鬼魅般追拽着她,小臂一把就圈住她纤细的天鹅颈,愣是没给她半分逃窜的可能性。
苏融不甘心啊,脚蹬起来想够到半开的门框。
钳制她的坏蛋却阴险地重踢了一脚,门紧紧合上了,一丝缝隙都不剩。
“开门让我出去!”
混蛋死王八贺戍!
也顾不得她羞,贺戍嗓音里混着莫名情绪的粗哑:“想跑哪去?偷摸来我房间看这玩意儿,你还知道害臊了?”
如果苏融能回头的话,一定会惊讶于俊颊下的那抹慌乱难自持的鲜艳,只是她不会看到,也没机会看到。
她面颊急速涨红成熟透的柿子,急得语无伦次:“你……你在乱说些什么?是你自己癖好恶心,被我……我不小心发现了……还有脸诬陷我?放……放开!混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整个人被从后拖着禁锢,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掌握不了身体的自主权。
他不太自在的轻声咳嗽了两声,坦然自若地诌说:“那是成年男性血气方刚的青春期标配,恶什么心,正视成长的变化你在生物课上没学?”
他耳尖微红,口中却操着教育的口气说着无耻话,把自己那些难以描述的嗜好说得正当无比。
正经生物课会教人去看那种粗俗的影片?整一个诓骗拐蒙良家闺女的登徒子!
“能信你个鬼。”
人面色心的老禽兽!苏融低低骂着色魔两个字。
“在叨什么?骂我?”
贺戍听到些微斥他的词,奈何她的嘀咕声太轻,他听不清,但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
苏融人正气得冒烟,使了吃奶的力去扒拉那只横在脖子上的钢筋铁臂。
贺戍挑眉任她动作,空闲的那只手抚了抚她的发尾,也没什么提毛片的恶趣味,心里还悬着更重要的事,犹豫了会儿他才试探性地问:“不是生了一晚的气?钻我屋里做什么?要搞破坏还是有那么丁点……嘶!”
一句话戛然而止。
苏融为逃出魔掌决定做一次小狗,她一口咬在他手臂内侧,特意挑的最软的那块肉,可下嘴立马就后悔了,跟啃石头似的邦硬,但她还是拼了命地啮咬,嘴里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