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融不解,“嗯?”
“过来,给你吹头。”
他眉目平淡,动作利落地捞过她的肩膀。
贺戍吹得有条不紊,极为轻柔,冷暖风换着开,给了妹妹最大程度的舒适。
做完,他便收了吹风机,进浴室。
苏融盯着哥哥笔挺的背部好久,直到他关上门,才收回目光。
衬衫上那块血渍已经干涸,是他背着血流不止的她时,弄到衣服上的一块醒目经血。
当时虚弱疼痛的她问他怎么办,他边背边哄着她,跨越了一路的风雨。
腹部还是阵痛,苏融捧着玻璃杯,一口接一口地喝。
电视里的新闻术语太官方,肠道被温热的红糖水浸暖,甜度令人嗜睡,她眼皮开始打架,屡屡犯困。
半小时后,水声停歇。
贺戍穿着短袖长裤,毛巾擦着发阔步出来,双目不经意瞥见沙发上半躺的人儿时,眼神微微一滞。
电视关机,灯光熄灭,蓝毛巾铺在茶几上,红糖水旁还放着两颗核桃。
女孩横身躺在高大兄长的怀里,闭着眼呼吸均匀。
贺戍柔着脸,控制着动静响声,把妹妹轻放在床上。
房门虚关着,只亮着盏不影响睡眠的床头灯。
他掖好妹妹的被角,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提步转身。
“疼……难受……”
贺戍欲抓门把的手顿住,回眸看向床上呓语的人。
“唔…肚子…疼……疼…”
睡梦中的女孩蹙着黛眉,五官扭曲皱巴,苍白着脸不安稳地弓在被子里。
他声色不动地将门关拢,抬腿慢步走到她床边,坐下时床垫因重量微微塌陷,他安慰式地抚了抚那张痛苦的小脸,为她抹平眉间的褶。
“…好疼…呜呜…哥…”
贺戍指尖还捏着她的发,因那句似有若无的呼唤眉目一紧。
昏睡的她低低啜泣着,越到后面声音越是小,若是他离得稍微再远一厘,大约就听不见了。
“这么痛?”
他神情凝重,看着蜷缩在被褥里的女孩,浮起忧色。
她翻来覆去地寻找舒缓坠疼的睡姿,被子因动作滑到胸口。
贺戍摁住小姑娘的肩,以防她乱动,指腹却压到一根细带,手心下的触感极为滑腻。
他视线顺势落下,乍然瞥见一片雪莹肌肤,在微弱的光中白得十分晃眼。
刹那间,一双黑眸中划过几不可察的异动,愣了少顷他移开眼,缓缓拉上她斜露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