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枪响,刀落下,凶神恶煞的马仔睁着眼睛倒下。
顷刻间,马仔乱成一团。
“放下武器,举起来手来,蹲下,一个都不许动,否则枪不长眼,会走火。”
刘琎握着枪,身后也站了一批持枪的男人。
最终,十叁个马仔陆续被拷走,七个送往医院,一辆可疑车辆逃逸。
“啧啧,你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半死了吧?”
刘琎把人扶进救护车,自己也跟着坐下来。
“你怎么来了?”
贺戍喘着气,躺在担架上,染满血的衣服被医生剪开了,护士正在给他输着液。
刘琎翘着二郎腿,鼻子里哼着得意的气,“你他妈真是捡回一条命,欠了老子天大的人情,老子今天也在祥亿饭店,被我姐临时强行拉过来的。”
“我当时好不容易挨到吃完,在厕所抽支烟松口气,这不,就发现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解手的时候正好就听见霍天的小弟接到要处理掉你的电话。”
“霍天?”
贺戍咳了咳。
“哎,你惹谁不好,居然惹到言家那个老不死的女儿!霍天对言仲森忠心耿耿,是条不要命的野狗,专替言仲森做灭口的事,是个没有明天的人。”
刘琎叹道。
贺戍沉默几瞬,忽然看向刘琎口袋里的枪支。
“你哪来的枪?”
刘琎愣了愣,拍着大腿:“艹,你别用那种看黑社会的眼神看老子,老子上的是警校,根正苗红,而且我那枪是假把式,真正有本事的是我姐夫,你以为你的命只靠我?”
贺戍苍白着唇,笑了笑:“谢谢。”
“就这么点?”
刘琎嗤了嗤。
“以后,但凡是我能做到的,你说,我势必为你或你们家做成。”
贺戍闭着眼睛道,是极其认真的口吻。
刘琎抱着臂,露出个大致满意的笑容,“那就,一言为定。”
贺戍却突然不配合医生检查起来,说什么都要起来,说要找什么东西。
“我的外套在哪里?”
“先生,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
“不行,我外套里有手机,我还要给她打电话。”
他不顾医生的劝诫,执意要起来,吊瓶都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