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顿住,她愕然地看着门外的人。
周时衍站在门外,眸色似乎被室外凛冽的风雪同化,垂眼看人时透着一股子寒意。
宿窈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关门,周时衍把手撑在门缝中,及时挡住。
“宿窈,我们谈谈。”
宿窈抵着门,眉头皱的很紧:“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觉得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
说话的功夫,她瞪了眼人:“强闯民宅是不是也算违法行为?周时衍,放手,你一个律师,最好别知法犯法,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周时衍闻言,抵在门缝中的手果然松了,宿窈见状也松了口气,手下力道稍稍减了些,正欲重新把门关上,周时衍却又突然攥住了她手臂,硬生生将她从房子里扯了出去。
“好,我不进去,你跟我走。”
宿窈连甩了几次手都没甩开,想到张可欣房间里的安可,刚要开口喊人,周时衍看穿了她的想法,沉声道:“你确定要把人叫出来,让他知道你跟我之间,都做过什么交易?”
宿窈一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嗓子里,咬牙瞪向周时衍: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死缠烂打的人?”
周时衍冷着脸把她拽到电梯,死死地攥着宿窈手腕,不给她挣脱的余地。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你是一个鲜廉寡耻的人。”
宿窈气不过:“我怎么就鲜廉寡耻了?”
周时衍冷冷地凝着她:“明知道祝融有未婚妻,还跟他不清不楚,牵扯不清,你不是鲜廉寡耻是什么?”
宿窈心中一怔,挣扎的动作僵住,如果说她之前的怒气像一盆燃烧着的炭火,周时衍这句话就如同一盆兜头浇下的冷水,彻底让她没了力气。
直到被他扯进了他车里,宿窈都是怔怔的,低着头,眼眶通红,慢慢地憋出一句。
“就算我做的不对,也轮不到你这样的人教训我。”
周时衍本来就带着几分火气,这会儿更是被她这话给气着了,冷声问:“我是什么样的人?”
宿窈十指深陷掌心,瞪着他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跟苏格勾搭的还少了么,我当时都没说过你半句,现在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跟你之间不可能,你以什么身份,凭什么这样过来质问我?”
周时衍目光忽的看向她腹部,显出了几分攻击性。
“既然你跟我之间不可能,你还留着这孩子做什么?”
宿窈愣了下:“什么孩子?”
周时衍被她跟祝融抱在一起那一幕刺激到,这会儿也没了再跟她打哑谜的耐心:
“宿窈,你怀着我的孩子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到底安得什么心,你想让别人怎么看你?”
宿窈更愣了:“你到底在说什么?谁怀了你的孩子?”
周时衍:“别装了,我朋友已经看到了你去医院开保胎药,如果我不说穿,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宿窈终于明白了问题到底出在哪,想明白的同时,她有些无语。
“周时衍,你最近之所以这么死缠烂打,该不会就是因为,你以为我怀了孕吧。”
周时衍凝着她,眼中全是冷厉:“不然呢,就你这么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勾三搭四的女人,我难道还能真的喜欢你?”
他话说的难听,宿窈却是第一次,没有跟他置气,反而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不喜之恩。”
宿窈甩开他的手,把手机调到自己去医院那天的看诊记录。
“周先生,看清楚,开保胎药的是一个七个月的孕妇,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