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咛的双脚因为跑得太久而发软,他只好跌坐在地上,毒蝶停在他的鼻尖,蝶身微微发光,一股清凉的灵力进入了朔咛的身体,帮助朔咛恢复体力。
“好多了,多谢。”
朔咛把帽子放下,露出他因为跑得太久而变得红润的小脸。
这是,一只毒蝶幽幽的从森林深处飞了出来,轻碰了一下朔咛的脸颊后,就往一处飞,其余的毒蝶把朔咛扶起,跟上那只毒蝶的脚步。
毒蝶把朔咛带到森林的深处,那里只有一间木屋,木屋外的树上,还有些乌鸦停在上面,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朔咛皱眉,向木屋走去,伸手打开木屋的门,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另一个腥味从木屋中涌出,朔咛有些厌恶的捂住了鼻子走进木屋。
木屋的烛火已经被熄灭,看不清什么,可是朔咛却感觉到了木屋的不对劲。
越往里走味道越浓,浓得他想吐,特别的另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腥味。
毒蝶把烛火点亮,一瞬间光芒照亮了整个木屋,他下意识的遮了遮眼睛,等他放下手时,发现木屋中的一切却让光芒显得格外的寒冷。
君颜昔就平躺在离他不远的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能遮体,她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乌青与红点,脸上已经布满了眼泪,左脸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又红又肿,她的嘴唇已经破皮,血已经流了出来,她的身上还有些白色的液体,下身是血淋淋的一片。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向朔咛诉说,她刚才经历的一切有多么可怕。
朔咛已经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他跑到君颜昔的面前,蹲下,解下披风为她遮住身体,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活着。
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紫红色,甚至,红色还有增长的趋势,毒蝶停在君颜昔的身体上,为她稳定现在的状态。
“怎么会……怎么会……”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这几个字,现在他眼前的这幅场景,与他脑海中当年朔若寒的模样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
背后莫名的瘙痒,朔咛伸手去挠,却因为衣服有些厚而无法碰到。
然后,慢慢的从瘙痒变成了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体出来一样,生生都把他的后背撕开,很疼,疼得他要晕厥。
“啊啊啊……”
慢慢的从他背后开始流血,猩红的血液把他紫色的衣服染成了紫红色。
然后,从他的背后开始长出一对类似于骨翅的东西,慢慢它不断的长大,长到一双翅膀那样大,一对白色的骨翅出现在朔咛的背后。
“呼呼……”
一对骨翅的出现仿佛消耗了朔咛大量的精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
骨翅仿佛鸿门宴生长完成,渐渐的从骨翅上开始冒出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点,它们开始慢慢的长大,直到长成血色的羽毛,直到让骨翅成为了一对血翼,才得以结束。
等清绝到达时,一进门他便感觉到了浓郁的魔气,而朔咛正坐在君颜昔的身边,他身后的血翼格外的耀眼,头发披散在肩上,遮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感觉到清绝的到来,血翼被收了回去,朔咛起身,向门口走去,路过清绝时,嘱咐了一句:“照顾好小昔。”
毒蝶见朔咛要离开,纷纷跟上,却被朔咛禁止了它们的行动:“别跟过来。”
毒蝶听话的停住了,朔咛转身离开。
清绝看了眼君颜昔身上的伤痕,脸色变得凝重,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生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心中是说不出的悲伤。
看着在屋里漫无目的的飞着的毒蝶,问道:“你们告诉他是谁做得了吧?”
毒蝶的身体开始渐渐的化为透明,最后却消失了,连灵力的气息也没留下,仿佛它们的到来的这段时间只是一场幻梦。
清绝皱眉,毒蝶的消失更加认证了他的猜想。
它们知道是谁让君颜昔变成如此,也是它们告诉的朔咛,清绝不懂那个人是在帮朔咛,还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