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枝雀侧躺在床上,吊带睡裙因为没好好被整理的缘故而卷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大片洁而细腻的肌肤。
她抱着被子,修长的腿将它夹住,身体微微蜷缩着,轻轻蹙着眉,没有平日里的开朗与笑容,只有清浅的不安与忧愁。
江晏白跨坐在林枝雀的腰间,伸出手,指尖抚过她的眉间,想要揉开她皱起的眉。
然后他俯下身,双手支撑在林枝雀脑袋的两侧,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角,落在她的眉间,落在她垂下而弯的长睫,落在她小巧的鼻尖,落在她曾泛着诱人红晕的脸颊,最后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
他灵活而熟练地撬开贝齿,肆意地掠夺她口中的津液,强制性地挑逗她的舌尖,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
手撩开她垂散的裙摆,摹挲着她纤细的弧度,又来到她单薄的后背,顺着脊椎的走势爱抚而下。
这并不是江晏白第一次那么做了。
第一次,要追溯到将近半年前他十八岁的生日会。
作为江家独子的生日会,晚宴上自然少不了其他的名门弟子。
林枝雀那时穿着一袭浅色短裙盛装出席,是场上最夺目的明珠。
她并不喜欢出席这样的宴会,即便林家名声在外,也有个不长眼的富二代认不出她的身份,私底下少不了些多嘴而肮脏的妄想。
那个人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江晏白不大记得了,连被丢出去时的标签都只剩模模糊糊的一片。
他只记得在收拾完那人后,他坐在一旁交际着,却忍不住看向被朋友包围了的林枝雀,不知道怎么地想起来了那个富二代说过的话。
“真想玷污她。”
彼时的江晏白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林枝雀的感情已经两年之久,这一句话就像是引火线一般点燃了心中的欲望。
他一边唾弃着自己对她抱有这样不堪的想法,一边却又忍不住贪婪地看着她挂着的清浅的笑容应付着旁人,情不自禁想要将她彻底占有与囚禁。
随着饮下的酒精麻痹了理智,他最后在忍不住在宴会散后哄着她喝下了掺着安眠药的牛奶,与现在一般等她彻底入睡后才来到她的身旁,一步比一步做得过分。
然而,后悔是没有的。
说到底,比那更之前买了安眠药的时候,江晏白就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翻腾的欲望了。
他只不过会感到不安,对林枝雀有可能的“讨厌”
而感到恐惧。
但另一方面,已经近距离感受到她的美好,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的每一寸肌肤,仅仅是远远的观望甚至于一点短暂的触碰已经难以填补内心越来越大的空虚。
——如此新奇的感受。
恐惧、兴奋、爱意与欲望通通纠缠在一起,构成了名为“林枝雀”
的漩涡,彻彻底底将他的灵魂囚禁于此地。
他的一切情绪皆因她起,也只因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