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剂的药效过了,苏文在剧痛中苏醒过来。
口腔里好像被塞进一块烧红的铁块,苏文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快被痛苦撕裂摧毁,头也因为高烧而眩晕昏沉。
他努力睁开眼睛,放眼可见都是洁净的白色,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旁边立着一个挂着吊针水瓶的架子,自己应该在一个病房里,一个戴着圆边眼镜的日本军官站在他的床头,正紧皱眉头看着他。
苏文头脑还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这个军官,足足反应了好几秒钟,才想起面前这个人正是关押他的松三雄。
苏文不禁轻叹了口气,他还活着。
松三雄见到苏文醒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心事重重眉头不展。
砰砰砰,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松三雄轻声了声请进后,门被心推开,一脸紧张的大竹森也心推门走了进来。
大竹森也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站在病床前的松三雄,他步走上前,微鞠一躬,声问道,“松大尉,您有事找我?”
“大竹军医,又给您添麻烦了。”
松三雄的脸色还是阴沉,手指向病床上一指,“麻烦您照顾他,必须保证他不能死掉。”
大竹森也这才向病床躺着的苏文看过去,苏文的脸肿胀了很大一圈,大竹森也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这不是荒木军医吗?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今早上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好在发现及时,断舌和血液没有拥堵喉咙导致窒息。”
“咬断自己的舌头?”
大竹森也不可置信地重复一遍,急忙伸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苏文的口腔撑开,看到舌头从根部断裂,截断处伤口血肉翻开参差不齐,从断面看真的是完全用牙齿咬断的。
“怎么有人会有这么大的毅力去咬断自己的舌头。”
大竹森也咋了咋嘴,摇着头,“看起来他以后不可以话了。”
“大竹军医,麻烦您务必医治好他,而且这个病房不允许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进来。”
松三雄盯着大竹森也的眼睛严厉地道。
“哦,是我吗?”
大竹森也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避开松三雄的目光,有些局促不安地低声,“是这样的,我还有很多别的工作要做,每忙得一直要加班才能完成,我担心这么重要的病人我会照顾不好。”
“大竹军医好像是东京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即使现在还只是个见习军医,也不应该每像是个司机和护士一样跑到前线去拉伤员,您毕竟不可能永远这样工作下去,是不是?”
”
可是,中希军医和荒木军医的事情整个军医处都传开了,他们是什么俘,还樱。
。”
“如果我不相信您大竹军医,拿也不可能上次拜托您监视荒木军医,还有委派您今来治疗他。”
松三雄打断了大竹森也的推脱之辞,又微笑着问道,“听大竹军医已经申请调离到关东军去?”
“是这样的,我妹妹爱子一家已经报名参加开拓团去满洲,父母年纪大了不想离开日本,特意写信给我要我这个作哥哥的务必照顾妹妹。”
“这是应该的,满洲的土地肥沃,开拓团可以分到大片的土地。
请问令妹一家想去哪里?我很快就会去满洲,也许可以帮到令妹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