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耐心的看守者朝着这些死猪踢去,从没有被打过的富人立刻痛得跳了起来。
看到这些人毫不留情,泰斯知道必须把还在睡觉的两位叫醒。
因为半个身子都被水草捆住,少年只能左右弯着身子,用手掌摆弄着。
泰斯吃力抓住一只手臂,然后拖着这黑色的麻袋朝着另一边爬行。
三个黑色麻袋几乎是紧贴着,少年用手指钩住少女的袋子,晃晃悠悠把两人提了起来。
熟睡的女人站起来后,眼睛里还带着疑惑,看见那群戴着兜帽的家伙正抽打着懒惰的富人,女人们也瞬间清醒了。
醒来的人早已在门口排好了队伍,外面传来马匹的萧萧声,看来是要用马车把他们送到马匪的地盘。
这一晚上,觉悟的终归是少数,更多的有钱人始终无法相信这命运,看见大门敞开,他们失去理智,冲向了那些看守的学者。
毫无武力的人完全无法逃离,得到的只有紫色的拳头和脚踢,安分的人面对了自己的命运,走上了马车。
泰斯三人也在那些安分的人中,他们和另外五位挤进了狭窄的板车。
也许是因为,排在前面的家伙不是女人就是瘦弱的男子,泰斯这一车还不算拥挤。
八人的重量刚好让四个车轮跑在草原上,但是后面的马车就没有那么幸运。
大腹便便的家伙完全无法自己爬上马车,落在后面的几乎都是胖子。
他们这些有钱人哪里有过这种待遇,每次他们出行,都有仆人拿出木凳,让他们一步步踩着走进车厢,而这种露天的板车简直就是他们的耻辱。
一位圆乎乎的家伙试了许多次,他的腿只能抬到两个拳头的高度,看着旁边监督的学者,这胖子紧张地吹着胡须,只是原地抬了几次腿,脸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他看见两旁有人朝着他走来,胖子着急着不想挨打,蹦了两下,双脚用力朝着板车,胖子耸着身子,最后果然绊倒了自己,头撞上了木板,精致的麻布长裤被磨破了两处。
“帮帮他。”
领头的一人发现这些富人大多无可救药。
他只能指挥着手下把他们推上去,刚刚倒下的胖子被两位学者架着手臂,后面又来了一位推着他的屁股,三人喊着口令,一起用力,终于将这头肥猪送上了板车。
木轮在接收了四位重量级人质之后发出了抗议,车轮陷入草地中,马儿喘着气,根本无法拉动。
学派的领头者只能无奈再找几辆马车,花了很大力气重新把人质分散出去。
一行十几辆马车朝着西面出发,赶马的车夫都是由学派的成员顶上,他们没有多少经验,戴着紫色兜帽的他们只知道校准方向,朝着西面的山头前行。
不过这些马儿的速度可不容易掌控,草原上并不是一路平坦,路上的石子和柔软的泥土都能让板车上的人在空中停留一会。
惊恐的人质都朝着板车前面挤着,生怕自己被甩在路上,然后被后面的马车撵上去。
这一路花了许久时间,泰斯记得自己北行的时候,正好选择经过尤姆镇西面的这片草原,那一路上除了强盗外,并没有强大的野兽。
当他们来到小镇和山丘的中间时,远处跑来了几匹披着皮甲的战马,骑者的腰间都挂着厚长的砍刀,和拖着人质的马车并排着,像是在护送这支队伍。
西面的山丘逐渐清晰了起来,山丘上显现出许多建筑的轮廓。
在半山腰上,围着一圈居民的房屋,山脚下零星散落着一些房子。
再远一点,能看到开坑过的农田,被犁开的土地整齐地排在一起。
山丘一点也不像马匪的老巢,反而比尤姆镇更富有生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