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夕阳映在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面。
汪样正在跟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起闲逛,最近手头有点紧了。
他们貌似打算去弄点钱,这也不能怪汪洋,他现在初中一年级学习成绩一流,但是父亲自从他5岁就外出了,再也没有踪迹。
母亲早早的去世了,唯一留给他的就是一个筒子楼的单间。
说是单间,其实还不如单间,就是一个楼层集体一个厕所,统一阳台,甚至连厨房都是公用的。
他爸倒是给他留了一堆破书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偶尔有几张白纸上面都是一些奇怪的图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啥几何图案的高中数学题呢,别说他小的时候还真没事当数学题做过,做完了晕了两天,当场就拿几张糊了窗户。
唯一值钱的就是一个破怀表看起来挺来挺高档的,就是怎么也打不开盖子。
最后逼急了用砖头猛砸一起,连个印子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好压箱底了,估计没有那个不正常的人会要个打不开的破怀表。
他最开始住在姑姑家,很是不习惯。
到初中说什么也不想住了,至于原因吗,她家小的都能听到撒尿到尿盆的声音。
至于晚上有什么声音就更无奈了。
于是坚持回到自己的破筒子楼自,己住,每个月收点生活费。
他们正说着,说着,突然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青年传呼机响了。
他马上看了一下。
汪洋一阵失望,靠他又叫他吃饭了。
果然这个叫小崔的青年说了一句:“我妈叫我吃饭我先走了啊”
。
众人一顿无奈的目光下一溜烟跑了。
这小子就这样,靠,一说到什么事总是他妈叫他吃饭,吃死他得了。
汪洋气死了。
为了防止不再有人溜走弄点零花钱。
他高喊:“咱们吧就去偷铁得了,正好那面有个工地,说开工本年还没完成。”
92年那时候工地基本都是国家的,根本管理不严。
每天丢个角铁,丢个东西很正常,附近很多居民基本都有晚上去工地拣点东西的习惯。
虽然说的管理不严,但是那个年代被抓到也是很严重的事情,基本就可以劳动教养了。
以后就都别指望了。
说干就干。
汪洋个子比较高,没事爬个墙是经常的。
他们很快来到了距离最近的工地,这工地一片漆黑,别说人连条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