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显得神清气爽,一大早拉着南深往外走时都快身轻如燕了。
甚至就穿了件挺薄的外套,雪后的天气都会凉些,风一过梅花树上的雪都簌簌而落,打在身上都透心凉的那种。
但瞧着年柏霄可半点没嫌冷的模样。
也挺能嘚瑟的。
“哎南深,你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了没有?”
他双手插兜,跟溜达鸡似的,扭头瞅着南深,喜上眉梢。
南深在前一晚睡得并不多,这很罕见,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失眠的习惯又回来了。
但实际上是他怀抱着杭司,情绪澎湃,就像是海浪拍打着巨石激起千层浪似的,久久不能停歇。
他没觉出累,反倒精神得很,就跟他灵感来了搞创作一样,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却十分亢奋。
昨晚就是这样,他激动、雀跃、胸口似万马奔腾,他看着杭司熟睡的眉眼,想到的都是:她是我的了,她属于我了。
尝到了甜,他就跟个贪嘴的孩子,就离不开那甜了。
他起床时杭司还没醒,轻轻一碰她,她都是条件反射地呢喃抗议。
他就总想亲亲她、逗逗她。
想着他攻城略地的瞬间,他要她睁眼看着自己,要她看清楚自己是谁。
杭司的手臂就软若无骨地圈着他,一声声唤他南深、南深。
那一刻南深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完整过。
准备早饭的时候年柏霄醒了,瞧着他眼里的嘚瑟劲,都不用多说半句话南深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年柏霄长得帅,平时又是玩赛车的,没做交换生之前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哪怕南深经常演出也是听说过他的,多少小姑娘往他身上扑,却也不见他跟哪个女生亲昵过,依着他的性子,大多都能跟女孩子处成哥儿们。
但他看方笙的眼神不一样,一开始其实就不一样。
从初见时的好奇、感兴趣到现如今的目光追随、迷恋,南深就知道,年柏霄是肯定陷进去了。
他没搭理年柏霄的嘚瑟,年柏霄也是个在这方面没显摆经验的人,几番都没如愿,后来干脆就给南深搭手一同备早饭。
当时南深还笑着阴阳了他一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可把年柏霄给激动坏了,回了句,那是因为小爷我心情好。
许是觉得南深会追问他为什么心情好,这样一来他瞎显摆的小算盘就能打响了,不料南深压根就没追问,很快陈叶洲也醒了,这下年柏霄就彻底熄火。
三人兵分两路,为今晚能顺利混入岁祭做准备。
南深和年柏霄看着是在村中瞎溜达,实则在巡视有可能盯着他们的人和位置。
还真让他们现了端倪。
越是靠近山路,他俩就越受瞩目。
有几张面孔反复出现了好几次,虽说看着像是在村中忙忙活活四处奔走的,但遇见的概率太高反倒叫人怀疑。
择了一截老枯木,南深坐了下来,身后那株老梅花树罕见的枯萎了,枝干光秃秃的不见花色,连白雪都存不下。
他上下打量了年柏霄一番,轻描淡写地说,“没穿厚外套。”
年柏霄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他身边,“南深你故意的吧?”
南深故作不解,“什么故意的?你大冬天的不穿件厚外套出来,耍帅给谁看?”
年柏霄斜瞥了他一眼,也没恼,转过头瞅着不远处被风吹落的簌簌飞雪,抻了个懒腰,“有句话怎么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是吧。
小爷从今天起身上担着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前途命运了,还有花生的,我一定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花生,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
说到这儿他咂吧了两下嘴,“男人嘛,要对自己的女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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