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因为地上覆着地毯,所以只是出了一声钝响;并不十分吸引人注意,故而整层楼里,只有这个房间里的人能听见。
粗重的脚步声停滞,随后折返。
声音越来越小,这意味着这个人出去查看情况了。
随后则是令人感到可怕的寂静;毕竟劫匪出去了总得做点什么,或是检查无误后继续手头的工作,或是干脆借着这个由头离开,也不查衣柜。
但是这个人出去后就陷入了悄无声息的境地,哪怕是石头扔进井里都该有个动静,他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这种情况下,松田阵平只能做出最坏的打算:他并不将那声物品砸地的声音看作同盟者的援手,而是一种试探的手段;所以他更加耐心,也更努力地将自己遮蔽起来;并且推了一下熨斗。
但这之后则是更长时间的寂静。
当然,也不完全如此。
空间中有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回荡;然而它太细小了,几乎听不到。
这种事就跟宿舍里进了一只蜘蛛一样:比蜘蛛爬到床上更可怕的是蜘蛛不见了。
于是他伸出手,手指搭在柜门上。
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了解外界的方式,虽然聊胜于无。
但堵车的人也会喜欢下车看两眼,即便毫无裨益也会这样去做。
松田阵平感受着房间内任何人可能导致的一点点震动,本来是应该没有什么结果的;但他偏偏感觉到了。
他的手指灵活,并且敏感,因此察觉到有什么搭在门上。
像蜻蜓点水一般,是十分轻柔的动作,甚至稀薄得像个幻觉。
有人也扶住了衣柜的门,和自己一样,一里一外。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松田阵平心想反正这衣柜也迟早被怀疑,如何被怀疑倒也无所谓。
我的熨斗已经准备好了。
但一门之隔的人似乎没有动静。
他就好像是突然爱上了这个衣柜,然后和衣柜悄悄地来了一场只存在脑内的绝世虐恋;或者是衣柜门带电,把人电在门口了。
松田阵平感到毛骨悚然,比起直接的威胁,这种莫名其妙的行动也同样颇具压迫感。
最后将松田阵平从中解救出来的——假如他的判断没错的话——恐怕是那些劫匪之中的某名成员。
因为他听到一句不耐烦的催促:
“好了没?就等你了!”
“……我马上出来。”
据此他推断出劫匪应该带了头盔、面罩或者任何覆盖面部特征的装备。
那句询问和回应同样含混不清。
而后脚步声远去,门被关上。
刚才出现在这里的人的确是离开了没错。
但内里恐怕是换了个人;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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