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神情羡慕,玩笑说,“不然我这么能力过人光芒四射,被优待的肯定是我……”
“芸芸?”
“以前我们事务所的一位设计师助理,陶芸芸,一名校毕业的小姑娘,一直跟着我们组做项目。”
男同事说,“可惜后来被抽调去参加一个大项目,开发区工程出了重大事故。
这事儿吧,其实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责任,但报纸媒体说什么的都有——”
“她受不住,就自杀了。”
男同事唏嘘,“沈工和她关系好,出差赶回来,连葬礼都没参加上。”
助理听说过以前事务所里有人因为压力太大轻生的,但不知道这么多细节。
她倒吸凉气,问:“还有呢?”
“还有……”
男同事突然想到,“当时我们的甲方好像是恒新吧?就是现在这个商业园项目的甲方,恒新集团。”
与此同时,市中心酒店,宴会厅内。
恒新原来在中国区代理全权交给了沈立珩,以往像今晚这样重大的商务酒会,第一个请的也会是沈立珩。
而自从肖闻郁翻手掌权后,别说他在董事会上的席位,就连这种商务酒会的邀请都少了大半。
沈立珩阴沉着脸,席间接了个电话,脸色总算好看了些。
他对身边秘书说:“琅琅到了,你出去接下她。”
沈琅来得正好,酒会致辞刚开始,台下众人掌声迭起,都在翘首等人发言。
“不是说喝不了酒,和我说不来了吗?”
沈琅入座,沈立珩打量她,“你怎么临时想来了?”
沈琅拿了杯苏打水,神情慵倦,偏头回:“我闲得无聊。”
酒会厅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
大厅正前方,西装革履的男人正上台致辞,甫一开口,周围嘈杂声渐弱,几乎在同时间彻底安静下来。
沈琅隔着小半个厅的距离,抬眼看向台上的肖闻郁,心说,要是她真说她其实是来当肖闻郁的司机,估计她二哥能当场对她动沈家家法。
静默间,沈琅搁下玻璃杯,像是不经意地低声问:“听说大嫂也来了?”
“坐那儿呢。”
沈立珩不在意。
在沈立珩眼里,自从沈立新死后,宓玫就和沈家毫无关系了。
除了上次他找她问过沈立新在美国的事,其余时间,宓玫和沈家是两路人。
沈琅循着沈立珩的视线望去,找到了坐在侧后桌的宓玫。
宓玫在和沈立新结婚后淡出了娱乐圈,而最近重新签了经济公司准备复出,必要的应酬与聚会一定不会少。
但宓玫显然没料到会在应酬上碰见沈家,以及……
肖闻郁。
她正在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肖闻郁。
沈琅看到宓玫的神情,蹙了蹙眉。
台上,肖闻郁的声音清冽低缓,正在做脱稿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