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倚香阁到底欢闹到几时,凤翔居内无人知晓。
大文学第二天,李妈妈只听起得最早的雏月说,倚香阁门口一片狼籍,那喝空了的酒瓮抛得满地都是。
李妈妈不甚高兴,心里却自慰着,慕容蝶不过因带病表演,楚楚怜人才夺得花魁,红不了多日。
施悦纱早早就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
芙蓉端着洗脸水进房时,面上带着几许狐疑。
施悦纱心知肚明,芙蓉乃是怀疑她昨日肚痛是假,买药是假,支开她办事是真。
解释只有越描越黑,施悦纱不语,唯听芙蓉道一些吴贞娘的事。
她说,吴贞娘一生没有失败过,如今花魁落败,她觉没脸面留在京城,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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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妈妈的吼声震耳欲聋。
前一句是催促施悦纱快快下楼和其他的姑娘们一起清扫大堂,后一句是暗骂哪个人这么无聊,居然在吴贞娘给她的信函上将凤翔居改为“凤降居”
。
施悦纱并不理会李妈妈。
待梳妆完毕,她下了楼,径直朝大门而去。
李妈妈见施悦纱这番傲慢,气从心出,双手挡住施悦纱的去处,凶怒道:“你以为凤翔居是什么地方,想来则来,想走则走。”
施悦纱向来遇强则强。
她见李妈妈一失花魁就翻了白脸,故意漫不经心地扫一眼李妈妈,道:“悦纱有手有脚,去哪里,去做什么事,就由不得妈妈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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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李妈妈一把拽住施悦纱的左臂,直手指向玲珑娇小的一位姑娘道:“就算你是相国的千金,金枝玉叶的公主,到了我这就是我李妈妈的人!
去!
跟玉娇一起擦桌子去!”
顷刻,一双忧伤凌弱的眼眸直直视向她。
施悦纱哪是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