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悦纱莫名其妙地笑言道:“凤菲姐姐多虑了。
大文学悦纱资质愚钝,又早过调教之龄,谈何与姐姐平起平坐。
汴河的红人,悦纱不求,悦纱只求有饭食,有被盖,有房住。”
凤菲冷冷一笑:“你心里到底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告诉你,待你像我一样年过十八,如随即凋零的落花时,妈妈也会找其他人替代你。”
李妈妈听之别扭,大吼道:“够了!”
瞬间,全场一片肃静。
凤菲的眼中满是泪花,是怨恨,是痛心,无人知晓,只是旁边的施悦纱望着,心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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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楼梯上传来几声脚步声,随后就见芙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汇报道:“妈妈,童大人已派人将轿子抬到门口,说是请凤菲姑娘过去。”
李妈妈板着脸微微点了点头,暗自思量:今早上,童璟派人吩咐此事时,明明说是戌时三刻过去,怎么现在才酉时二刻,就急着抬轿子要人了?但一会儿,她又头转凤菲再厉声问道:“凤菲,童大人的轿子都到门口了,你是去还是不去?”
凤菲头一抬、眼一瞪,再次坚定道:“凤菲今日身体不适,还望妈妈替凤菲跟童大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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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瞪了施悦纱一眼,径直朝房门走去,而后就听砰的一声,门紧紧的关闭了。
“妈妈!
现在可怎么办?”
芙蓉望着李妈妈怒气冲天的脸面问。
李妈妈缓了一口气道:“看来只有妈妈我亲自出马解释去了。”
说完,已踏步向楼下走去。
施悦纱望着李妈妈下楼的背影,不解地问芙蓉:“凤翔居人才辈出,既然凤菲无法前去,妈妈何不安排其他姑娘前行?”
芙蓉笑道:“这怎么行。
这个童大人可是童贯的爱子,对朝廷也有贡献。
听说他横行霸道,蛮横无理,若是去了其他姑娘,只怕他以为我们凤翔居看不起童府,故意不派凤菲前去。
得罪了童大人的话——”
芙蓉的声音渐渐小去,她将头靠近施悦纱的耳朵道:“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月娇楼最先受查吗?”
“为什么?”
芙蓉轻声道:“就因为童大人的生辰上,月娇楼送的礼还不及落霞轩贵重。”
芙蓉的话音才落,施悦纱眼珠咕噜一转,冲向楼下,一把拉住欲出门的李妈妈,小声呼道:“妈妈此去必受童大人的气,弄不好,还对凤翔居不利。
若是妈妈信得过悦纱,悦纱倒有一计,可皆大欢喜。”
李妈妈放下抬起的脚,脸面先是一紧,而后又是一松。
她心道:这小蹄子年纪不到破瓜,会有什么鬼主意?,便心不在焉道:“你说吧!”
于是,施悦纱把李妈妈往旁边一拉,在她耳边轻轻道了几句。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打扮得楚楚动人的蒙面姑娘被送进了轿子。
她的身上散着一股夏日的莲香,清淡飘逸。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轿子停在了童府门口。
那位蒙面姑娘袅袅挪步从轿子上下来,而后跟着一个府上的小厮入了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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