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紫冉愿为皇上和诸位娘娘献上扇舞一曲。”
墨紫冉刻意忽视了墨越青和墨老夫人给她使的眼色,向着萧贵妃福身行礼回答。
在她心中,萧贵妃虽与她感情极淡,但在萧贵妃与成王楚玄有了婚约之后,就被养在她的外祖母老宁国公夫人的膝下。
老宁国公夫人是最疼爱她的,萧贵妃受老宁国公夫人教养自然也不会给她委屈受。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埋怨萧贵妃不把她这个表妹放在心上。
“你去换衣服吧。”
萧贵妃倒也没表现不快,只是看了老宁国公夫人一眼,就对墨紫冉道。
墨紫冉冷锐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汉白玉台前的墨紫幽,才福身退下去更换舞衣。
她为了今天这名扬金陵的机会,从小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如今让她连露脸都不曾就认输,她怎能甘心。
且,墨紫幽在凌波舞上的造诣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但她这些年来,在扇舞舞技上极尽钻研,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墨紫幽差。
“你先退下吧。”
萧贵妃又温声对墨紫幽道。
“是。”
墨紫幽退了下去时回头看了楚烈一眼,楚烈却也正在看她,见她看过来,他执起酒杯向她遥遥一敬。
墨紫幽心中一凛收回视线,再回想起萧贵妃方才之言,心中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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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凌波舞的前半段完全是按楚烈着人教导的方式跳的,为何萧贵妃会说她的舞姿像极了苏雪君?且,萧贵妃用的可是“一模一样”
这四个字,与一个死去多年的女子拥有一模一样的舞姿,这就未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一回到席位上,她就问身边的墨紫菡,“大姐姐,你可曾见过当年的金陵绝色苏雪君跳凌波舞。”
“我知事时,父亲已在外任上,纵然父亲后来调回金陵任职,但我们家与苏家走得并不近,之后没多久苏家便出事了。”
墨紫菡摇摇头,“故而我未曾一睹苏姑娘当年的风采。”
“怎么,四妹妹是自命舞艺绝高,想问一问你能否与当年的金陵绝色相提并论?”
一旁的墨紫薇目露嫉妒,她真没有想到墨紫幽的舞艺如此绝妙不说,萧贵妃居然还金口独断要让墨紫幽成为今年花朝宴的魁首。
她顿时冷笑道,“我们没见过苏雪君且不说,四妹妹在人前说话可要小心些,皇上最不喜人提起两样人,一是隐太子一党,二就是苏家人。”
皇上当年枉顾亲伦轼兄夺位而饱受非议,他不喜人提及隐太子是因隐太子是他抹不去的罪。
那么苏家人呢?他不喜人提及苏家人是因为心中有恨,还是心中有愧?
墨紫幽抬头望向对面的成王楚玄,忽然见对面席上的年轻公子开始窃窃私语,目中都露出惊艳之色。
她转眼看去,就见墨紫冉已换好了一身妃红色的舞衣,手执一把妃红色绸面扇婷婷袅袅地走到汉白玉台前,向着皇上和诸妃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