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幽失笑,她和墨紫冉还真是两世冤孽,总是能杠上。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看好戏一般地看向汉白玉台上的皇上和萧贵妃,心中都在想,今年这花朝宴真是精彩,这魁首怕是没那么容易就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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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人眼中,墨紫冉这一舞与墨紫幽相比不差分毫,甚至觉得比起墨紫幽的凌波舞那份清冷孤绝来,墨紫冉的扇舞更加耀眼惊艳。
且,墨紫冉又是萧贵妃的表妹,萧贵妃若突然想要偏袒她也很难说。
哪知,萧贵妃却是不置一词,只是笑问皇上道,“皇上觉得紫冉跳得如何?”
“倒当得起‘舞技绝高’这四个字——”
皇上缓缓道。
墨紫冉面上微微露出喜色,哪知皇上却又笑了笑,“但空有技巧毫无内涵,未免失了这扇舞的本真。
不过她着意磨练舞技至此,也算是可以了。”
墨紫冉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皇上,先前徐静妍和墨紫幽都得到了皇上和萧贵妃的称赞,到了自己却得到如此评价,着实令她难堪。
左右两席的诸人互看一眼,有些不解皇上话中之意,有些却是明悟似地点了点头。
就听萧贵妃问那几位才艺大家道,“诸位,你们倒是来评一评,这墨家的两位姑娘,谁的舞艺更高一些。”
那几位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了片刻,为首一人站起来向皇上和萧贵妃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就如皇上所言,若单论舞艺技巧这位墨紫冉姑娘堪为我等平生仅见,自然是她更高一些。
然,无论乐棋书画,或是文歌舞绣都要讲究一个‘意’字,只专注于技巧,却未达内涵意境,未免就有些卖弄了。
相反,墨紫幽姑娘的凌波舞,舞随意动,风流天然,观之就可感其心境真意,以舞达意,人曲合一,方为舞之一道之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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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道,“只可惜这墨紫幽姑娘的凌波舞前半段有模仿旧人之嫌,倒使得白璧微瑕。”
墨紫幽冷冷地看了对面的楚烈一眼,而她身旁的墨紫薇却是羞红了脸,她这才知道墨紫幽方才问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方才为墨紫冉叫好之人,面上也露出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