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里美明显不搭理他这种措辞。
她不能说自己是看着泷谷泽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但对方身边的几个重要人物自觉都有过交往,再加上已经深入交流过的男女没有秘密,所以她很清楚泷谷泽的性格,属于外柔内刚的独断专行,喜欢在危势中掀桌子。
所以,他不可能被束缚,如果知道一直会被束缚,就一定会挣断绳索。
哪怕把脖子给勒断也一样。
在这一点上面他们还是共通的。
然而泷谷泽却给出了肯定答案,脸色收敛起了刚才的不经意,声音认真道:“没错,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其实早就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你的想法我可以尊重,但没办法实现。”
“我没办法,还是不想?”
石川里美耷拉着自己的眼睑。
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
但泷谷泽却有一个最佳的答案。
他走出被走廊笼罩的阴影,彻底进入房间,脚步在深红色的地板上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给人一种无名上午压迫感,在她的面前站定:“秋川桑先不说,小泉那孩子,一直都很干净。”
干净这个词有很多意义。
但在他们俩这里只代指一种。
所以在听到泷谷泽说清伊小泉很干净的时候,石川里美第一反应不信。
甚至有种想要反问的冲动。
但理性却抑制了她这种冲动,因为不信也得信,她不觉得泷谷泽会不清楚那孩子有多好忽悠,自己有无数种办法能够亲自查清她的干净,而且自己即便再问,得到的答案也是那样。
不过勉强相信这件事是相信。
起源的疑问却不能想通。
“为什么?”
石川里美抬起脸颊。
“羁绊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陷越深而已,哪怕留了后路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拔腿,就像你一样。”
泷谷泽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用代指表示他们。
“虚伪的道德负罪感?”
石川里美沉思片刻,得出了一个自己不信的话。
“现在是安全。”
泷谷泽耸耸肩。
如果他承认是道德负罪感,石川里美还能表示理解,毕竟他们是人,思维终究还要归于感性,准确的说,如果做坏事连道德负罪感都没有,又有几个人愿意跟这样的人接触并亲密。
可要是论到安全这个词,就不免有些让人哂笑了,难道也要把怕不能满足和别人交往就会死这种话讲给她。
如果泷谷泽这么悲天悯人的话。
那他完全就可以出家了。
一种给予真诚却到头来宛如被锋利镰刀割草般的痛感产生,让石川里美淡丽娴静的脸变的有些冰冷,声音冷漠:“现在是法治社会,麻烦泷谷君不要跟我说,你继续跟客户交流,亦或者不跟她们联系,就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