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荨确实对弱者没什么同情心,但是机舱里的小孩却突然让她感同身受。
被家人抛弃,好不容易靠自己挣扎着活下来,现在又要被当成研究对象,虽然造福的是大多数人,但却因此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一旦反抗就会被架在道德的火焰上炙烤。
这个抓马的世界。
白荨沉默的提着果篮走出停机坪,如果可以她不想再听到这个小女孩的消息了,对她自己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周末杜比蒂居然没去和她的小弟弟约会,窝在宿舍打游戏,她毫不客气的指挥白荨先去给她打包晚饭再来她这,宅了一天一直吃零食活命。
白荨把两个人的饭放到客厅,从怀里掏出了那几张密报贴到杜比蒂的白板上,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讨论。
杜比蒂夹起炸虾塞进嘴里匆匆扫了一眼:“不就是摩斯码么?”
“当然没那么容易,”
白荨把洗好的浆果装到玻璃果盘里,“我试过了解不开,应该是基于摩斯码的某种变形加密方式,得找找规律。”
白荨在军校接触过摩斯码破译,杜比蒂这种资深程序员当然也玩的飞起,本来以为她们聪明的大脑解密只是时间问题,谁知两个人演算到半夜还是束手无策。
杜比蒂的卷发抓成了鸡窝:“……什么鬼?这和摩斯码有关系吗?我们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白荨也很头疼:“他们总不能自创了一种定义方式吧……”
“我们都试过多少种组合了?一种没猜中。”
杜比蒂捏着草稿纸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没事,连筱山大师也没破译出来,不然不至于连发件人都不知道。”
白荨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冰水,同样怀疑自己的智商。
“我们也不是专业的破译人员,实在不行就找找外援……”
“那不行,”
杜比蒂呼的一下从椅子背上起来:“好不容易你拿到的一手情报,不能让人给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