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比较熟而已,所以有事他会帮我。”
老张老婆说“那挺可惜,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赵南箫笑道“没有的事姐你去换衣服吧,等下我也下来吃饭了。”
两人分道,赵南箫继续往三楼去,老张老婆也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拐过楼梯口,迎头见徐恕和陈松楠就站在走廊上,吓了一跳,“哎呦”
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胸口“徐工啊,小陈吓死我了,你俩咋没声啊也是下去吃饭的吧赶紧去吧,我马上也去了,别让秦总他们等。”
说完匆匆绕过两人走了。
陈松楠瞄了眼边上的徐恕,见他沉默着,又偷偷瞄一眼他随手塞在牛仔裤裤兜里的手机,忍住也想一眼屏保的好奇之心,小心翼翼地说“哥,我们下去了”
徐恕“唔”
了一声,迈步下了楼梯。
赵南箫回房间冲了个澡,吹干没时间去理渐渐留到了肩长的头发,随意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穿好衣服下去聚餐。
大家围坐在一张大长桌的周围,做饭的厨师知道今晚是最后一餐,带着徒弟也大显身手,桌上摆满各式菜肴。
徐恕下午被叫过来,还带了一箱红酒和啤酒,大家吃菜喝酒,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十分热烈。
秦总放下酒杯,向今晚上入座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徐恕,说过年也没几天了,问他几号回北京,叫他回去了记得打他电话,有空去他家坐坐。
当得知他回不去,要留这边,点了点头“也是。
图纸确认了,大桥破土动工前,你们还要和监理方对接,还有涉及的征地拆迁,事情一大堆。
这次我们的工作进展能这么顺利,也是离不开你这边的大力支持,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的配合和帮助。”
徐恕立刻站了起来,说不敢,最后还是推不过秦总和老张他们敬酒,连着喝了好几杯,这才坐了下去。
赵南箫见徐恕坐下来后就没怎么吃菜,光喝酒了,就了他几眼。
他也抬眼她,两人隔桌对视了几秒,赵南箫了桌上的菜,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两口。
这时老张他们谈论过年后这个项目的开工,老张老婆大概担心设计院派自己老公来,问秦总怎么安排人员。
秦总说“开工前现场交桩,技术交底,还有大项目需要的后续常驻人员,回去后,院里会评估,根据实际情况安排,现在我也不好说。”
老张老婆附和了几句,又说“老张上年纪了,身体没以前那么能扛了,我还听说你们现在还搞什么ib”
陈松楠笑着说“姐,是bi,不是ib。”
“我听着都差不多,这种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东西,老张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不熟悉,虽然也学,肯定没年轻人那么好使了。”
她这话说得其实也有道理。
上了年纪的工程师,对cad制图已经得心应手,现在突然要他们再去学一门不算简单的新东西,从头开始,肯定不适应。
以前赵南箫就曾不止一次在办公室里听到他们闲聊抱怨。
秦总笑着说“这个没办法,总要慢慢适应,我也在学。”
在座的工程师们对这个话题颇有切肤痛感,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个不停。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酒也喝掉了大半,在座的男士全都红光满面,秦总去休息,老张苦着脸,被老婆强行拉到外头去吹冷风,美其名曰赏雪山冬夜景,剩下有的人去影音室唱歌,有的去球室打台球。
赵南箫往自己的房间去,走在楼梯上,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见是徐恕,于是停下脚步。
他长腿几步跨上楼梯,停在她边上。
“你醉了吗”
他晚上喝了好多杯,后来一帮男的喝开了,还红酒啤酒搀着来。
现在两人隔着一臂距离,赵南箫都闻到了他呼吸里带出来的那股酒味儿。
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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