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一愣,握着那茶杯竟然没再摔出去。
只是茶杯里的水不能平静,往外泼洒了一些。
霍奕修坐下,抽出纸巾给她擦拭,一边淡声说:“您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数,这事儿逃不过去。
以前的事已是既定事实,哪怕您后来没再犯错,一心都在提高教学质量上,公众说您收取了贿赂,就是收了。”
“调查组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刘校长也卖了我一个面子,说您没有给贺太太那个保送名额。
但到底有没有送,您自己是知道的。”
“闵局长夫妻收了贿赂,让我们家来背这口锅,还想用这一点来拿捏我,您说我能同意吗?”
霍母微微一震,凌厉愤怒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
其实她心里有数,闵局长两口子都不干净。
他们夫妻跟马校长关系不错,马校长当年是怎么欺负霍家的,她能不恨吗?
正是受了这么多年气,霍母才觉得自己是在忍辱负重。
好不容易熬走了马校长,她跟闵太太攀上交情,想取代马校长,为以后更长远的路做好打算。
“闵局长停职接受调查,那是他们的事儿。
我没有经手钱,也不能保住我的位子?”
她还是不能死心。
闵局长夫妻捞钱,那送名额的事情,也完全可以说是他们送出去的。
只是在说法上换个名字的事情。
霍奕修沉缓地摇了摇头:“贺太太现在是吓到了不敢出声。
她丈夫在金融圈,有钱可以使鬼推磨。
难保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后,贺家不会再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们霍家。”
“到时候,拿捏我们霍家的,从闵局长变成了贺家,有什么区别?”
霍母深深吸气,肩膀一垮,彻底歇了这口气。
她两眼无神:“可是我还留着这个教师职务有什么用?”
再回到学校,也只是被人看笑话,被指指点点。